又听查三省说:“胡瓜,有日子没见你了,可好?”
胡瓜软软细细的声音,“好,好着呢。呵呵。”
“你们少东家呢?”
胡瓜正要说话,却听一声咳嗽,小花雕从楼上跑下来,给查三省拜了一拜,谄笑道:“哟,查公子好,呸呸!您瞧瞧我小人张贱嘴,怎么就改不了口呢,状元郎好。”
查三省摇开那把让越茗天天晚上做噩梦的大扇子,笑着说:“今天不吃饭,我来找茗儿。”
“查公子,我们爷生病了,不接客,呸,小人是说不见客。”
查三省的眉头立刻拧起来:“一层秋雨一层凉,最近冷暖无常,茗儿从来身体不好,今天又是生了什么病?”
说完就要移步往楼上走。
小花雕忙把他拦住了,扭着脸说:“我们爷才刚刚吃了药睡了……”
查三省说:“是不是茗儿不愿意见我?”
“哪能啊?!状元郎,瞧你这话说的,您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谁不想和您靠的近点沾点儿仙气呢!我们都说要是能得和你说上一通话,都可以多活好几年!我们爷那是真病了,病得还不轻,刚刚郎中来瞧了,还说让他好好静养,这段时间不要见什么外客了。”
小花雕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抬起头来,只见查三省嘴角含笑,一双茶黑色的眸子炯炯有神地在他身上打转,仿佛在说:“掰,你就使劲掰!”。
小花雕立刻不再说一句,乖乖地给查三省让了道。
查三省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到回春阁没找到越茗,看着“鹤妻居”上的莹莹大字皱眉。
生病自然要有个生病的样子,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越茗被子蒙头,大气也不敢喘,只留一条窄窄的被子缝透气。
忽然放在被子外的一只手被人扯了过去,密密匝匝地吻落在上面,湿湿的。
舔舐,啃咬。
越茗想起小时候养过得一条西洋长耳朵斑点狗,情奔放豪爽,每次看见越茗就伸出舌头来可劲舔,时隔多年,越茗又重新拾回这种感觉。
真好!
查三省把越茗那双手在怀里搓来揉去,直至把薄薄的皮都稔出红血丝来,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绵长如烟:“茗儿,我知道你没病,你就是躲我。”
越茗被他这句话给酸得龇牙咧嘴:“诶,查公子,我的手可不是面团啊,哪经得你这么使劲揉,你瞅瞅,都给你揉红了。”
一抬眼就看见查三省的眼睛被灯光印的黑亮,一身红,嘴上也如擦了胭脂一样红,泛着轻柔淡雅的浮光。
他一笑,唇红齿白,满室生辉,月上九重,清辉漫天。
真***做作!真***美!
真***讨人喜欢!
“茗儿……”
越茗瞧着他:“查公子,我怎么敢躲你啊,以前我就觉得你有出息,巴不得天天凑到你跟前说两车好话让你提携提携我呢,果然不出我所料,今天你就做了新科状元。上个月,我采购食材的时候路过你家祖坟,你太爷爷的坟上天天晚上冒青烟,冒得像火烧山一样,周围几里地都可以看见。”
查三省吊了眼:“茗儿,你不用拿这些话支我,我今天来是提醒你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越茗一听这话,笑了:“瞧你说的,这事还用你提醒吗?一听你中状元,我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拿粽子叶包好了,再在上面贴上‘请君享用’的大标签,送到你家去!”
“那我等着。”查三省手里稔着腰上玉佩的穗子,一一使劲地稔,似乎要把那细细的穗子在手心里稔成泥。
他有一股子狠劲。
这股狠劲读书人都有,只是程度不一,诸子百家、左传春秋、帝王业、忠臣表里面全都教过,如同跗骨之蛆,剃不干净刮不彻底,像一只只被下了咒的怨鬼,与他们纠缠到死,即使过了奈何桥忘川河,只要还让他们念书,这股狠劲就和他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这股狠劲叫做迂。
查三省注定是个好臣子,一定会为了大齐的江山社稷九死而不悔。
看他如何折腾越茗就知道了。
查三省摇扇子:“茗儿,我爷爷说了重阳节后那日宴请亲朋,到时你一定要来,还有,你说要穿一身红仗似的来下拜帖,你可别忘了?”
越茗无语凝噎,念去去……
丢人丢大了。
他扭头,见查三省扇子上那七个大字“毕生独爱越小茗”,字字如箭,箭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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