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年撇撇嘴。
越茗一勺子捞到底,把勺子在嘴里吸了半日,才拿出来。
“还不错。”越茗抖了抖眉,香浓的味道缠绵着他的舌头。纠结了很久的赞誉之词最后就汇成了这三个用烂了的字。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屈鹤,往账房走去了。
管账的陈二正在算账,算盘打得飞响,越茗一听这“噼里啪啦”的声音,只觉得眼前一大票的银子在碰撞。
“陈二,我相公的薪水是多少?”越茗问。
陈二从算盘里抬起那张大驴脸:“东家,一年一千二百两,那是你定的。”
越茗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又说:“从今天开始,减半,一年六百两。”
陈二的驴脸一歪,说道:“屈相公怎么了?您这样糟践他,。”
越茗拉开脸使劲笑:“陈二,这你就不懂了。我和屈相公是一家人,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基本是开了脸作房里人了。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我瞅你老实,和你说句大实话。银子,我是一分钱都不想给我相公了,给他碗饭吃再给几两银子让他交代一下家里,差不多就得了。”
陈二是个实诚人,早些年是个草寇,后来被越子居收了在门下管账,从来没有坏心眼。他的心眼长得和他的驴脸一样实诚,长驴脸的人都认死理。
“东家,我知道现在饕餮楼的日子不好过,大家都得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快过年了,您想省点钱,给十二个老板娘买点年下的东西,我能理解,可是你也不能扣屈相公的钱,他干活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啊,现在做饭也快成一个梁柱子了,按说给他双倍的工钱都是应该的。您现在还指望着扣他的钱,真缺德。”
越茗抹了一把汗,把桌子上热的暖暖的黄藤酒喝了几盏,顿觉脑子里面跑了马,陈二说的话都成了晕晕乎乎的扯淡。
他笑道:“陈二,我知道你怕的是那把杀猪刀,没事,他的刀只有两个地方可以架,一个是猪的脖子,还有一个是我的脖子。你就算把脖子伸出来也蹭不破皮,你也累了,早点回家陪嫂子去,别瞎咕哝了。”
他又喝了几口酒,酒里面浸了桃花,黄中带粉。
喝完了酒,他就往鹤妻居去了。
下黑手一定要从身边人开始,最好是枕边人。
越茗一晃三摇,他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去的。
屈鹤还在厨房忙活,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李大年瞥他一眼,把手里的鱼刮了鳞,说:“徒儿,是不是有人在后面算计你?”
晚上,越茗把自己喜的特别干净,扒得光光的缩进了被窝。
“吱呀。”门开了。
屈鹤走进来,看了一眼故意露出一条玉腿的越茗,今天连脚毛都刮了,在蜡烛昏暗的光亮下,颇有一些诱人。
“越小茗,你是不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了?”屈鹤说。
“没,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越茗贱笑,把被子拉开一点。
“那今天是怎么了?”屈鹤往床边上一坐,压的床板呻吟了一声。越茗把整个大腿都露出来了,用脚趾头勾开屈鹤的衣襟,在那雪白的一片风光里一圈一圈地摩挲。
他拉嘴一笑:“相公,安歇吧。”
屈鹤笑了笑,抬起越茗的一条腿,一只手指头对着那个洞就伸进去,捅得越茗咬嘴唇。
“什么亏心事?你不说,我就把整个拳头都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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