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地面上的石砖铺的是花和铜钱相间的模样,林意以前在某旅游杂志上看过,古代那些大户人家规矩讲究颇多,园林中的地面铺了花心和铜钱图样,女人进门时第一脚要先踩花后踩钱,寓意会花钱,男人则先踩钱后踩花,寓意先有钱再花,也就是先学会赚钱再想着怎样花钱,思索了0.1秒后,林意把抬起的脚方向一转,踩在钱上,然后钱和花相间着踩,就这样,林意以交叉脚的奇怪走路姿势跟在薛定谔和芳菲身后。进到园中,林意才发现这里的空间比外面看着的大多了,周围种着需要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树,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奇怪石雕,旁边是古色古香的砖木建筑,亭台楼阁的远处还有一个小池塘,池塘上还架着一座低低矮矮的小石桥,一切布局都是那么精致高雅,彰显着这宅子主人深厚的文化底蕴。
薛定谔:“这里太过安静了吧,这么漂亮的宅子难道是空宅?”
芳菲:“嘘嘘!别出声,听。”芳菲竖起手指放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园林左侧的另一道竹子半掩着的月牙门,薛定谔按着芳菲指示的方向侧耳倾听,果然听到那竹子半掩着的月牙门后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唱大戏的声音。
薛定谔:“走,不用听了,独眼兽传来的信息显示蜉蝣精就在那门后。”
跨过那竹子半掩着的月牙门,后面的院落豁然开朗,院子中央搭建了一个大大的舞台,舞台上一群穿着颜色鲜艳的古装的演员在那里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戏,台下坐了一群听得入迷的老人。
当林意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薛定谔和芳菲在台下坐着的老人中搜寻着蜉蝣精的身影,而台上,一位头戴着高高珠冠,身后插着四把大红旗的女子正和一位荆钗布裙的女子绞着手,戴珠冠女子气焰逼人,步步紧逼,荆钗布裙女子则随着戴珠冠女子的前进而一步步后退,在珠冠女子一个侧身蓄力再用力一推后,荆钗女子终于向斜后方倒在地上,珠冠女子冷哼了一声,突然开口高声唱到:“我代战床榻岂容她人安睡!”激扬清越的声音回荡在院子上空,压住院内所有的杂音,珠冠女子声音圆润,字字清晰,一下子便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配乐起,二胡和琵琶的声音越拔越高,鼓点也是越来越急,珠冠女子踩着音乐的拍子开始了对荆钗女子的指责:“十八年啊~,我为薛平贵开枝散叶,连生三儿,我为他为左右臂膀,陪他站在皇权之巅受万民朝拜,我为他貌美如花沉鱼落雁,我捧他富贵野心南征北战,你!王宝钏!何德何能自居东宫,压我为西宫?我呸!”
荆钗女子匍匐在地上低声咽呜着,却连条像样的手帕也拿不出来,看着无比凄凉,她声音高高低低,如泣如述:“十八年啊~,我为他苦守寒窑,受尽世间冷暖,我待他之心始终坚定不移,我亦曾为他怀胎数月,可惜我儿福薄,胎死腹中,我为他耗尽青春,丢开相府富贵,却不曾想他已贵为西凉国之王,娶一美艳皇后代战,膝下儿女绕。”
“哈哈哈,哈哈哈!”代战笑得猖狂:“什么相府千金,可笑,乞丐婆,这凤床你睡得舒服吗?若嫌太软搁着骨头的话,让我的手下帮你松松骨吧!”说完便继续哈哈大笑,几名黑衣男子拎起荆钗女子让她站直,便开始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抽得她团团转,林意看得真切,那鞭子根本没打到荆钗女子的一角衣裙,但荆钗女子却像陀螺一样原地打转,淡色的衣裙飞扬起来,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虽然快速旋转着,但观众依然能清晰地捕捉到荆钗女子脸上痛苦的表情,若单从艺术表演的角度看,着荆钗女子演得太棒了,台下的观众爆发出阵阵叫好声并不停地拍掌,表示对荆钗女子精湛的演技和旋转技术的赞赏。
“砰”,一张椅子凌空飞起,越过一排排老人的头顶,重重地砸在老人们的桌前,顿时桌面上的水杯果盘落了一地,老人们尖叫着相互搀扶着跑开,薛定谔像头发疯的豹子一样横冲直撞,掀翻在他脚边的所有桌椅,破坏着他所能触及到的所有东西,他一边往前冲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喊:“放狗屁,贱人,放开我娘。”芳菲在后头双手用力,紧紧地抓住薛定谔的左手臂,她足足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尖跟摩擦着青石板地面,发出及其刺耳难听的声音,地面亦被高跟鞋尖划出两道红痕,芳菲大喊:“薛定谔,你冷静点,这很明显是个陷阱,外聘的你快帮我拉住薛定谔。”林意闻言立马跑过去,扯住薛定谔的右手臂,但这并没有对薛定谔的前进构成一点点的阻碍,像斗红了眼的公牛一样的薛定谔依然以一拖二的猛劲姿势前进着。
这时,台上的场景瞬间变化了,一片茂盛的小树林中,薛平贵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走着,王宝钏提着裙子在后头奋力追赶,她一边追一边喊:“平贵,不要走,不要走,我后悔了。”追上大马的王宝钏扯住骑在马上的薛平贵垂下的一截衣袖说:“平贵,此去参军攻打西凉,路途风险颇大,不知君何时能归家,我不求平贵你能从此出将入相,富贵荣华,只求今生与你长相守,白头偕老,过着平凡人家的小日子,看着我们的孩儿呱呱坠地,长大成人。平贵,你不要走,我担心你的安危远多于对未来的奢求,我认命了,我不回相府,不做大小姐,你也不用理会我爹爹的脸色,你留下吧。”薛平贵长叹一口气,举剑指着远方说:“男儿当建功立业,惠及妻儿,此去西凉,我定会为你挣回你堂堂相府千金应有的荣华富贵,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过着向其他人低声下气的日子,宝钏你莫要再多言,你已有身孕,速回寒窑休息吧。”说完,薛平贵便驱着马儿慢慢走起来。“不要!不要!”王宝钏泪眼婆娑依,旧扯着薛平贵的衣袖不放,薛平贵急了:“宝钏你莫任性,若你执意如此,我只好和你就此而别了。”说完,薛平贵“刷”的拔出宝剑,往另一边衣袖砍去,衣袖断后,仍紧紧抓住衣袖一角的王宝钏扑了个空,跌倒在地上,望着马儿离去的地方哭得撕心裂肺:“平贵,平贵!不要扔下我!”
台下的老人全被薛定谔吓跑了,台上的演员却像对台下的事情毫无知觉,照样唱念做打,把每一个动作做得传神到位,把故事演绎得淋漓尽致,那王宝钏的痴情凄婉,看得林意心里酸酸的。芳菲怒骂:“笨蛋,别看台上的戏,戏文里有迷魂术,你一看就会被吸引进去了,我说你呢!外聘的。”被点到名的林意立马醒悟过来:唉?我刚才再干啥呢?
芳菲大喊:“还发什么呆,我快扯不住薛定谔了,外聘的你快敲晕他。”这时,薛定谔正疯魔般向台上大喊:“骗子!贱人!你不配我娘,你不配世间这么美好的女子,你想的是你的荣华富贵,你的西凉你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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