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田七都在为自己未知的命运发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记忆里,电视剧中书上灭绝的狠,灭绝的毒。每多想一份,就害怕一份,最后整个人都在颤抖。
“贝师妹,怎么了?是不是太紧张了?”纪晓芙出声寻问。
田七轻嗯了一声,纪晓芙又道,“别看师傅平时很严肃的样子,其实人很不错的。”纪晓芙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钦佩。田七别了别嘴,心道,你以后可是会死在那老尼姑手里呢。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田七长吐出一口气,翻坐起来,挑起了纱帐,将脑袋窜到外面,好奇地问,“你家可是江南的金鞭纪家?”纪晓芙失笑道,“是呀,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莫非还真是倚天的世界?田七不死心又问,“现在武当的掌门可是张三丰张真人?”纪晓芙也将脑袋从帐内窜了出来,奇怪地道,“贝师妹,你今天是怎么了?武当掌门张真人武林谁人不知啊。”
看纪晓芙起了疑,田七忙咳嗽着掩饰了一下,嬉笑着随便掰了个借口,“呵呵,不就是想替你问问,你武当的那个未婚夫么。”糟了,该不会穿帮了吧。也不知道现在纪晓芙跟殷梨亭订婚了没有。田七正恼火得紧,就听得纪晓芙略有些娇羞的笑骂,“你这丫头,就知道取笑我。”
看纪晓芙这反应,田七放下心来,看来,这贝锦仪平素没少打趣她。想到殷梨亭那二十年的苦等,田七忍不住想劝告几句,“纪师姐,我真羡慕你,有个那么好的未婚夫,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纪晓芙沉默了一会,才笑道,“你这丫头,莫不是思春了?”转而又正色道,“我知晓的,殷六哥他是个好人。”田七想问,她跟杨逍是不是认识了,左思右想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房内一时沉默了下来,纪晓芙戳了下田七露在外面的脑袋,“快睡吧,明天可是你的好日子,得养足神才是。”说完,就缩回了帐内。
田七的脸立即跨了下来,呆滞了片刻,最后也只得认命地钻回帐内。
“贝师妹,醒醒……”身体被人推了几下,田七眼睛微眯开了些,嘀咕道,“天还没亮呢。”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纪晓芙好笑地看着四肢横搭在床上的田七,无奈地摇了摇头,再度推了推,“快醒醒,师傅可在大殿等你呢。”
田七不耐烦地挥了下手,含糊道,“什么师傅啊,我已经是上班族了。”等等,师傅?还有这个声音怎么好像在哪听过。田七的脑子里慢慢想起了,昨天的那个梦,一惊,瞌睡虫也顿时溜了个没影。腾地一下坐起来,先是朝四周看了看,微变了脸色,然后将目光死死地锁在了纪晓芙的身上。
纪晓芙被田七看得头皮直发麻,不明所以地问,“怎么那样看着我?”田七眼睛使劲眨了几下,眼前的景象还在,她又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啊!”很疼,看来不是在做梦。
纪晓芙一把将田七的手按住,急急地问,“怎么自己掐起自己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面说一面还伸手去探田七的额头。
田七身子微微朝后一倾,纪晓芙的手探了个空,就那样孤零零地悬在了半空。她怪异地看了田七一眼,收回了手,没有再说什么。田七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努力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个笑,“我没事,别担心。”
纪晓芙听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从洗漱架子上取下一块布巾,递到田七的面前,“快些擦擦脸吧,我先去厨房拿吃的来。”细声叮嘱一番后,就起身朝门外走。
田七点了点头,接过布巾,坐在床上,却没有任何动作。直到门被关上,田七才哀嚎了一声,将布巾往脸上一盖,四肢一摊,沮丧地仰倒在床上。完了,完了,那个噩梦居然成真了,她真的就这样莫名其妙变成了灭绝师太的徒弟——贝锦仪。
不管田七愿不愿意,她穿越了,穿到了金庸的一本名叫《倚天屠龙记》的书中,穿成了灭绝师太的徒弟贝锦仪,一个倚天中没什么存在感的路人甲。慢慢地在脑中将倚天书中的情节大致地过了一遍,从纪晓芙的年龄来看,现在应该是倚天的开头部分,张翠山殷素素年轻的那段时间。屠龙刀流落江湖,一个乱世,一段动荡的,群豪四起的江湖。
田七重重地叹了口气,抓起布巾,狠狠地使劲地在脸上搓起来,心里再次将运命之神臭骂了一顿,从今以后,她只能,也只会是贝锦仪了。
天上飘着细雨,一丝一丝。田七哦不应该是贝锦仪了,贝锦仪低着头,走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路并不平坦,坑坑洼洼的,脚下的布鞋也已被那泥水弄得不成样子了,就连这新置的裙衫也被沾染上了几处,斑驳得如一朵朵绽开的水墨的花儿。她微抬起脸,眯着眼睛,透过那层层细细的雨,看向遥远的天边,发狠似的咬紧下唇。脚下用力一跺,“拍”地一声,泥水四起,全洒在了裙摆上。
“贝师妹,你身子才刚好些,怎么又在雨里淋呢。”随着一声轻呼,贝锦仪只觉得手臂被人拽住,紧接着脚下悬空,一阵头晕目眩,待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了干净的走廊下了。
纪晓芙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包子,递到贝锦仪跟前,“发什么愣呢,快填下肚子,师傅可是快到了。”边说边催促。
贝锦仪接过包子,拿了一个胡乱地啃了几口,虽然肚子很饿,她却本吃不下。心里跟挂了块千斤鼎似乎,堵得慌。
正慢悠悠地吃着,一个包子还没有吃完,就被纪晓芙劈手夺走了,连带着另一只手里捧着的几个。贝锦仪惊愕地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就见得纪晓芙慌忙将那些包子往布袋里一塞,“来不及了,师傅到了。”说话间已将布袋放在角落里,伸手拽过糊里糊涂的贝锦仪快步去了大殿。
他们到的时候,大殿内已经聚满了人,清一色的装束样式,只是衣服的颜色略有不同。江湖门派,虽说没有豪门世家那样的清规戒律,却也是尊卑分明等级森严。峨眉弟子以衣服颜色的深浅来区□份地位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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