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堂一听李顺的名字,眉头一皱,笑著说:“那人是个村野莽夫,我不是说寻了人把温庭玉给换掉吗?我看等他回来,知道自己的命根子被砍了,不跟著去才怪,哪想得到那么多弯曲?况且……”他冷笑了一声也不往下说,只从袖子里拿了个信封递给吴敬礼说“敬礼,这儿一切你帮我照应著点,可照护好了这玻璃人儿,回头才好……”他跟吴敬礼心照不宣的笑了下又说:“这两天就中秋了,我一直琢磨著什么时候送礼过去呢。这不,今儿我一次送过。”
吴敬礼接过信封,也不知道里面不薄不厚装的是什么。他正拿著信封掂量,突然听温庭玉说:“吴大人,您真信这人的话?”
吴敬礼闻言一惊问道:“温庭玉,你什么意思?”
温庭玉眼睛也不抬,只垂眼绞著手说:“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提醒您一声罢了。您可别忘了我如今什么罪名。”
林玉堂见吴敬礼抬眼惊疑不定的看向他,心底暗骂了一句,脸上板起来说:“敬礼,我看温庭玉这是在装节烈呢,你是信个戏子还是信我?况且,你看他如今这玻璃样儿,能杀的了谁?”他侧头又低声说:“再者说,你就不觉得这折子里糊里糊涂的?我看也就载砜那糊涂蛋看不出来。”
吴敬礼心里一惊,抬头看著林玉堂莫测高深的笑起来,清了清嗓子才说:“玉堂,咳,你可真是好胆量。放心吧,我自然是信你。”说著转头对人说:“过去拿点暖和的被子过来,这人就算是死囚,也不准给我怠慢了。”说这又转头对林玉堂说:“玉堂,这儿怪阴森的,咱们上去说话。”
林玉堂点了点头,看了眼温庭玉说:“戏子就是戏子,我好心倒给他当成了驴肝肺,你好自为之吧。”说著转头上去了。
当夜点灯夜审,三更的时候,严吉派出去打探的人一路跑回了侍郎府。他进了大厅,喘著气说:“四爷,判,判下来了。”
四儿一听就站起来说:“判了?判了什么?”
那人大喘了几口气才定下说:“二爷,判的是斩监候,择日候斩。”
四儿还没说话,严吉就在一边皱著眉头说:“斩监候?二爷?他那身份……怎么能判斩监候?你没听错?”
四儿冷哼了一声说:“二爷那么大的罪名,一个晚上就过堂下判书,我看如今这是糊涂案糊涂判,判什么都不希奇。”他站起来,左右走了两圈,又说:“严吉,你确定林家也上下打点过了?”
他见严吉点了点头,这才咬著嘴唇说:“我猜这斩监候是林玉堂的意思,谁知道他那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说著又对饮墨说:“你刚不是接电报去了?大爷最快几日能到北京?”
饮墨躬身说:“说是已经动身,不出五日一定到了。”
四儿点点头说:“严吉,你去打点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我进去见次爷。”
严吉闻言要头说:“我问过了,东西能递进去,却不能递东西出来,也见不到二爷。”
四儿想了想又说:“能送东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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