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没理他,只是抽空强硬地下达命令。李铭的意识快要被抽空了,身体像漂在海浪上沉沉浮浮,他没得选择,除了听话的屈起上身,用双手紧紧抱住许惊涛的头颅,十指攥紧他不算柔软的发丝。
剧烈的喘息泄露了李铭的失神,许惊涛的手悄悄地探到他的身后,在洞口温柔地打着圈,直到外圈逐渐变得柔软,才挤进去一个指头,因为没有润滑,进入得很艰涩,李铭有些不舒服地扭动,却没有躲闪,许惊涛不急不躁地开垦着,渐渐分泌出一些肠液,进出也顺畅许多,可以容纳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增加,越来越多的肠液将内壁充分地润滑,李铭的恐惧也一点点被充实的渴望代替。
终于许惊涛放过了前面的小兔子,最后在上面爱抚地啄了一口,“乖兔子,等等我一起好不好?”李铭茫然地点头,似乎已经放弃了思考,把自己整个交付出去任凭处置。褪下下身碍事的短裤,又顺手把李铭的裤子一并扯掉,许惊涛扶着他的腰让他慢慢坐下去,后面的空间便被许惊涛的滚烫硬实轻易地占满。
有一点疼,还可以忍受,好深呐,深得好像触及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每撞一下,便酥麻到心尖上。“乖兔子,动一动。”许惊涛温柔的引诱,像给他下了魔咒。李铭顺从,引起他满足的低吼,鼓励一般,催促李铭更加快了动作,晚风吹开半挂在肩头的白衬衫,上身也不自觉地向后仰起,脖子的弧度在月光下宛如骄傲的天鹅。
极限来临时许惊涛按住李铭的腰在他体内重重的一个冲刺,滚烫的热液便烧灼进最深的地方。李铭全身一阵激动地抽搐,让许惊涛的腹部沾满了他的痕迹。
许惊涛松开手,李铭就软趴趴地滚落进他怀里,冗长的性事令李铭筋疲力尽,一点都找不到平日里沉稳却疏离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只窝在饲主怀里温顺极了的兔子。许惊涛细碎地亲吻着李铭的额头,脸颊,嘴唇,落到锁骨,反复吮吸后留下俏色的吻痕,许惊涛满意的舔了舔,其意义等同于所有人才能盖下的印章。虽然婚姻这种枷锁式的相处模式他很讨厌,不过有一个专属宠物的感觉,也还不懒。这个宠物不罗嗦,不粘人,不会限制他的自由,相貌过得去,在床上的反应还很有趣。
“兔子,你是我的。”“嗯……”“是我一个人的,不许做别人的兔子。”“嗯……”
甜腻的鼻音拖着慵懒的尾巴,笨兔子没发现自己一不小心露出撩人的举动,还安心地在饲主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光溜溜的下半身和挂着白衬衣的上半身,在视觉上形成强烈的呼应。“乖兔子,再来一次吧!”“嗯?”不容分说的,红润的嘴唇再一次陷进热烈的深吻,气息已经纠缠在一起。
13
虽然是度蜜月,但真正用来玩的时间也只有一个多礼拜。李铭的助理给他发来了他马上要开拍的剧本,这之后的时间,他的玩心就少了,每天很努力的在吃剧本。
李铭做事,是原则性很强的,他一贯认为自己资质不够,和那些天生就有一副金嗓或者一身戏骨的人比起来,自己可见的光芒实在是黯淡,但是,他的原则就是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每件事都必须做到最好,他最怕的,就是被评价成空有其表。不止一个老师指出过他的问题,太在意外界的评论,把演艺当做自己巨大的压力,这种心态下,表演就更容易失却自然,流于形式。对于自身的问题,李铭不否认,其实他比他的老师们知道得更早,光是和自己的亲弟弟对比,就能感觉到巨大的反差。
李昕刚开始学二胡时,每天只练习单调的音阶,一练就是个把小时,时间久了左右邻居怎么会不嫌烦,于是每当李昕练琴,邻居们就会嘀咕,李家二子又开始锯木头了,这么难听学了干嘛,都学这么久了还没拉个调子出来。邻居们的议论纷纷,李铭听到了,李昕也听到了,李铭忍不住,李昕却拉着他说,哥,没事儿,让他们说好了,那时候李昕才是个7岁的小萝卜头。兄弟俩的性格直到成年都几乎没怎么变过,李昕可以对负面评价淡然处之,李铭却不行,别人的每一句批评他都会放在心里很久,真正的原因,其实还是内心深处的不自信。
李铭每天窝在院子里看剧本,许惊涛也随便他,自己出去玩,或者和其他来旅游的人结伴冲浪,或者跟海边渔民的小船出海潜水,许惊涛跟陌生人也玩得开,从不缺少乐子,晚上一群人在海滩架上火堆烤海味,才把李铭唤出来一起热闹。两个人的日子都互不干涉,却又自得其乐,李铭结婚前对是否能如他设想般和平相处这仅存的忧虑也几乎消失无踪了。
新鲜的海贝还带着海水的咸鲜,烤着烤着贝肉慢慢的卷了边,许惊涛替李铭拾了好几个,放在盘子里凉着,不怎么烫了才戳上叉子递给他。李铭眉开眼笑地谢过,小声说:“我得多吃几个,回去以后又要被管着节食了。”许惊涛瞄了他一眼,“节什么食,你又不胖。”“平时看不出,上镜就胖了,这回演的还是个苦情的角色,太胖了看起来会出戏。”
许惊涛不说话,默默的又给他拾了一盘子海鱼扇贝。家里是做娱乐业的,虽然他自己不涉足,但也不可能一点不知道,艺人的职业表面光鲜,背地里同样艰苦,这个圈子给了你多少光彩,就要从你身上收回多少回报,不一定是公平交易,却是你情我愿的。以许家在业界的地位,有老头子和大哥罩着,他是不担心李铭搅进那些黑暗肮脏的交易,可是想到他拍戏时可能要吃的苦,心里就有那么点不舒服,毕竟是,属于他的东西。
他差点就想说,别混演艺圈了,反正又不是你的梦想,不就是为了赚钱养家么,你们一家子我都养得起。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不过是名义上的婚姻,交易的实质,将来总有一拍两散的那天,老子有什么义务离了婚还养他一辈子?再说了,就算自己肯当这个冤大头,李铭那古板的倔脾气也未必肯相信他。
想着想着胸口的气就更加不顺了,对着一条海鱼猛下叉子,戳得盘子吱嘎乱响。“你怎么了?”李铭对许惊涛的心里活动毫不知情,可他奇怪的举动想忽略都不行,刚把一块扇贝肉送进嘴里,好心地问一问,许惊涛盯着他不停咀嚼的腮帮子,嘴唇油亮亮的也跟着蠕动,忽然一伸头就吻了下去,吓得他嘴里的贝肉咕噜一下就滑进肚子里。周围的人群爆发出叫好的哄笑和口哨声,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许惊涛把李铭吻得大脑缺氧,又没事人似的跟别人拼酒去了。李铭半天才回过神来,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吃他满盘子的海味。
从澳洲结束旅行回来,李铭的生活就开始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按照许老爷子的吩咐,李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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