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心相印（下）（2 / 2）

“什，什么？”兮柔有些结巴，心跳也扑通扑通加快了起来。

“说明了你心里已经有我了，而且还是很在乎的那种，对不对？”虽然用的是问句，但凌殊玄的语气却是很笃定的。

兮柔别过头，不语。

凌殊玄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黯然，“兮柔，承认你在意我就这么让你难以启齿吗？你在害怕什么？”

兮柔站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才又回来，表情看起来像是下了很大的一个决心。凌殊玄则是因为兮柔的不语离开，神情由黯然到转到失望，呆滞着不动，就算看到兮柔去而复返也没再说什么。

“我，并不是难以启齿，也不是在害怕什么，”兮柔缓缓开口，“你一直追问我是不是在意你，是不是心里有你，”这个时候凌殊玄眼珠动了一下，看向兮柔，眼神中有一丝迫切，“我承认我是有些在意你，听到你受伤会担心，会伤心，但，我不知道，这样的在意算不算是爱情，我娘曾经对我说过，她这一生能遇到爹爹是她一辈子中最幸福的一件事情，她希望我也能有这样幸福的一生，她说，她很爱爹爹，那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感觉，爹爹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无可替代的人，是非君不嫁的良人，而我对你的感觉，虽然在意但却并不是非君不嫁，所以我现在不能对你做出什么承诺，所以你问我的时候我才什么都没说。”

“那你为什么又要对我说这些？”凌殊玄听到兮柔承认在意自己的时候仿佛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但再听到后面一席话登时感觉又从天上落了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兮柔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迷茫，忽而扯动了嘴角，“或许是我不想看到你失望的样子吧。”

凌殊玄从被子里坐起身，抓过兮柔的手握着放到自己的心窝处，这次兮柔没有想抽回，也没有觉得羞涩难安，只是坦荡地注视着凌殊玄的双眼。“兮柔，我不会再追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愿意跟我在一起，只要我知道你是真的在意我就够了，或许你现在还不能在意我到非君不嫁的地步，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这番话兮柔已经想了很久，但她不是一个能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所以今天能够对凌殊玄说出来，也觉着心里轻松了许多。“好了，现在话都说完了，你可以躺下去继续休息了。”

凌殊玄躺下去得时候满面含笑、一直看着兮柔，就算兮柔帮他盖好被子，他也还是一直看着兮柔，笑得很是愉悦。

“你这样子怎么休息？哪有人睁着眼睛睡觉的？”兮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抬手盖住凌殊玄的眼睛。

凌殊玄任由兮柔盖着自己的眼睛，只是从被子里探出手来，举起，作乖宝宝的提问状，“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兮柔用空的另一只手把凌殊玄的手压下去，放进被子里，大方道：“问吧，最后一个问题。”

凌殊玄不老实地眨巴眨巴眼睛，想骚兮柔手心的痒，兮柔只好把手放了下来，“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是你那个非君不嫁的良人呢？”像他这么俊朗不凡、机智聪明、武功超群的贵公子，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哎，况且还这么死心塌地地只对兮柔一个人动心，更是难得啊难得。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那么老实就躺下休息的，兮柔吸了一口气才道：“记不记得我们分开的那一年半时间？从离开凌府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对清秋、对自己说，我要把在凌府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从今往后，我只是端木兮柔，而不是沐兮柔。”

“为什么要忘记？那段时间让你过得不愉快吗？”凌殊玄嘴问。

“也算不上不愉快吧，只是，你觉得我们的那纸契约是可以公开的事情吗？”兮柔反问。

“公开是不可以公开，但你也不用就要忘记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吧。”凌殊玄咕哝，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兮柔，在他们的相处中他才会渐渐倾心于她，怎么能轻易就说要忘记呢？

“因为离开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我们还会相遇，而且你那时已经有妻子了，我不想做那横一脚的第三人，那对谁都是不公平的。”既然知道两人是没有结果，又何必念着不放呢，该断时就得果断的决定，即使后来她还是会想念他。

“所以你就这样把我抛诸脑后了？唉，你还真是狠心呐。”凌殊玄夸张地大大叹了一口气。

“对，现在问题回答完了，你该闭上眼睛休息了。”兮柔点到为止，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犹如以前清秋照顾难得不愿配合的她一般强制命令。

凌殊玄终于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睛，“这也不能说明我不是你那非君不嫁的良人呐。”

“好了好了，再不睡我就走了，让南来照顾你吧，”说到南，兮柔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默叔有没有说你要休养多久？”她怀疑南有夸大事实的嫌疑。

“半个月吧，很长哎。”凌殊玄蒙上头叫苦，半个月的时间里他都不能妄动内力，还得在床上躺着，想想就痛苦，但是如果兮柔愿意陪着，那就另当别论了。

半个月？！很好，南居然敢骗她说凌殊玄要养伤一两个月才能好，害她以为他真的伤的很严重呢，南啊南，你要倒霉了，兮柔的小心机开始盘算起来。

“哎，你之前下楼去洗澡又是为了什么？”兮柔轻轻推了推凌殊玄，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凌殊玄拉下盖到头顶的被子，戏问：“你不是让我睡觉嘛，怎么你的问题也这么多呀？”直到被兮柔瞪了一眼后才老实回答道：“醒来觉得身上粘粘糊糊的，所以就去洗澡了啰，还能是为了什么？”他可是很爱干净的。

“哦，没事了，你睡吧。”身上有伤还能想着洗澡，也真有他的。

“还有问题不？我可是有问必答的，不像你。”凌殊玄哀怨的意有所指。

“没了。”兮柔不理睬他的哀怨，笑着把他的脑袋塞回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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