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后,见母亲身边的丫鬟们焦急的忙碌着,打水的打水,呼喊着太太醒醒,若华见屋子内忙乱不堪,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个情形,担忧的问道:“秋兰,母亲怎么样了?请医没有。”
“回姐儿,太太吐了口血,昏睡过去还没有醒,奴婢按了人中不管用,刚才太太的手还抖了几下,刘大哥已经去药铺找郎中了。”秋兰见若华走进来,忙让开位置,边扶若华过来,边利落回答道。
若华没有想到蒙古人还没有打过来,父亲倒先出事了,到现在她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忙过去坐到床边,握起母亲的手,只见母亲往常柔美的面孔苍白憔悴,手也是凉的,好在呼吸还算稳定,就是脉搏跳动的很快,她不通医术,也知道这样并不正常,担忧的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也回的不清楚,父亲身体好好的怎么会过去的,母亲?母亲快醒醒。”说着说着,若华刚才强忍的泪掉落下来。
“回姐,刚才雨还未下,太太刚睡下,管家来报说是赴京打探消息的家丁回来了,有要事禀报,太太等的正急,忙起身召家丁过来,到了小厅,家丁才讲起去京后的消息,原来老爷赴京赶考,虽然不是第一第二,却考上了举人,被在放榜处侯着一户人家抢了去,非要老爷娶他家的女儿。”秋兰边哭边道。
若华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惊叫道:“抢亲,还是抢父亲,一个男人,这还有没有王法,礼数了。”
“姐儿,你不知道外面那规矩,每次科考放榜时,那里都围满了人,除了读书人外,还有许多有女未嫁的商甲家长带着家丁守侯,只要看到上榜的,年轻容貌又过的去的,就请回家做客,说是请,实是抢,回去后运气好的,不曾娶妻的,就磨的人家娶自家女儿,运气差碰到成亲的,就好吃好喝的请人家住两天,在送人家走,甚至碰到名士了,把女儿送给人家做妾的都有。”秋兰见若华不解,忙出口解释。
这时常嬷嬷板着脸进屋,来到床边,搂着若华就开始掉泪,边哭边道:“太太,姐儿,你们娘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吆!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没有了老爷,你们孤女寡妇的还不被人欺负死,这往后可怎么办呀!”
“常嬷嬷你问完话了,到底怎么一回事?您别光哭啊!快告诉我啊!父亲他到底遭了什么罪?为什么中个举人竟然被人抢了去,不是说那些抢亲的碰到成过亲的就把人放了吗?”若华被常嬷嬷哭的心慌,眼泪也不由往下掉。
常嬷嬷一抹眼泪,抱着若华哭道:“偏偏老爷命苦,被贾家的姑娘瞧上了,绑了回去,老爷对太太情深,不肯停妻另娶,脾气又倔强,那贾家一个女儿是太子府侧妃,贾家仗着身为太子侧妃娘家人,骄横跋扈,不将人放在眼里,那姑娘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威胁利诱不管用,老爷不肯娶她,她竟然命人绑着拜堂,老爷不堪受辱,在行礼时自尽而去,被那起子奸贼抛尸野外,咱家人去的时候,老爷刚装殓好,老李想送老爷回来,又担心那起子奸贼不罢休,跟到咱家来,不敢送老爷回来。”常嬷嬷边说边哭,却也把话说清楚了。
“这就没有王法了吗?父亲榜上有名,那姑娘怎么这般恶毒,抢了人,害了命就这么算了?父亲他死的太冤枉了,父亲,可怜的父亲,你就算娶了那恶人又如何,我于母亲不在乎,只要你好好活着啊!”若华也不由落泪,只为了求取功名,却被人逼死,这死的也太怨了。
常嬷嬷抹了下泪,悲声道:“姐儿是不知道老爷的苦心,若老爷曲从停妻在娶,不但辱了梅家几代书香门第,你于夫人定会没有活路,老爷求死,一是为了不受侮辱,辱了清名,二是为了保全你们母女俩,可怜老爷仁善之家,只留下姐儿你这一个血脉,夫人哪!你快醒醒吧!千万可不能倒下啊。”
“母亲的手动了,快、快端药来。”被常嬷嬷揽住的若华见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那腔调倒跟现代的唱哭戏的差不多,真不知道她是真伤心,还是古代哭就是这个哭法,胡思乱想间,关注着母亲的安危,直到常嬷嬷说道父亲只有她这一个血脉时,手指忽然动了动,眼珠转动了几下,忽然睁开了眼睛,没有焦距的瞧着床顶,忙喊丫头将药端来,家中长备的药材虽不对症,倒也是清心续命的良药。
秋兰端过药碗,就要扶梅夫人起身喝药,没想到刚碰到梅夫人,仿佛忽然把她惊醒了似的,被她猛的推开,药碗摔落在地上,而梅夫人也忽然坐起身来,怒瞪着眼睛对还在哭号的常嬷嬷喝道:“号什么丧!我一日没有看到老爷的尸骨,就不会承认他去了,他怎么舍得?哭什么哭?不许哭,老爷他不会死,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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