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花魁（1 / 2）

不一会儿，从河的上游传来喧闹的锣鼓声，我循声望去，结果看到一条条大船向我这边驶来，由于隔得远，只隐约看到上面灯火闪烁，人影憧憧。这时，下面的人群爆发了一阵阵掌声和叫喊声。

随着船的临近，我才看清第一只船的情形，船有三层，雕梁画栋，船沿上挂满了撒着暗紫色光的灯笼，映衬着这月光和湖水，更显得神秘和妩媚，再看上面那门和窗户都挂着淡红色的纱账，风一吹，在灯火照耀下若隐若现，显得极是妖娆，及时在现代也很少看到现在这副场景。

忍不住瞪大眼看，准备细看，刚看到三楼上一个投在窗户上的身影窈窕的靓影，低呼一声“美女”时，“扑哧”一声，把我的魂拉了回来。我一看，李左已近站在我的旁边。我颇为尴尬，看着他飞扬的嘴角，抖动的双肩，脸红了一下，恼怒道，“笑什么？没见过，稀奇而已！”

“是没见过，没见过女人也可以这样的！”我忍不住瘪瘪嘴，“少见多怪！”看看周围，小青和小武也不知哪去了，又继续看，李左也没反驳。

不一会儿，船上就传来动听的琴声，看来坐那上面的美女已经开始弹琴了。刚开了个头，便响起了那委婉动听的歌声：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

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

赞的是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这琴曲我是说不出所以然，只觉得好听，随着琴声的接近，我抽空看了看那面旗子，写着“彩月楼”三个字，想着这美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花魁”吧。上面那人影随着琴声，手在那舞动，感觉非常地艺术和唯美。随着曲子□的来临，四周鸦雀无声，只剩下那琴声，那美人，那歌声，那缕似有若无的幽香。看到大家都伸长脖子，可也只能看到美人的影子。

等她一曲谈完，下面一片掌声，我也跟着鼓起掌来，这可是我听的现场版的第一首古曲。而且听这技艺，应该很不错。

我看看李左，以为他又要笑话一番，结果，不期然看到他正望着我。我看他时，他又不经意似地转过头看向外面。

等掌声渐息，一把优美而又细柔的声音响起，那美人已然徐徐站起，更给人一种羽化成仙的身姿，“感谢各位的捧场，小女子彩月楼烟秦在此献丑。这曲《知音》还望大家喜欢。”不疾不徐，而又曼妙动听。她已一说完，大家又是一阵喧闹，似乎为着没见着美人真面目而有遗憾。

她说话时看见两只小船向河的两岸驶来。我莫名地看向李左，李左很是无奈地开口道，“这是历年的规矩，是看哪位恩客出价最高，然后价高者得，那个楼如果得到的是最高价，那么这一年便可挂上“第一楼”的牌子，那么这个楼也会身价倍长。”

我稀奇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似乎又看出我的想法，“这个，是个蓟城人都知道！”话里含沙影。我翻翻白眼，暗诌，“我又不是蓟城人！”

“那如果是女的出价最高怎么办？”说完后，很后悔。

果然李左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想想，像我这种出来看美人的女人很稀少。

一打扮清素典雅的四十左右的老鸨出场了（她的出场让我大汗一把，使得我对老鸨这号人物的印象大有改观），先时恭敬地向两岸做了一个揖，然后开腔道，“谢谢各位能在这给我们彩月楼捧场，也谢谢各位对我们的烟琴姑娘的支持。去年我们彩月楼拔得头筹，还是大家的功劳，希望这次大家能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彩月楼，支持我们的烟琴姑娘，晚香在次这次感谢大家！”接着又是做了一个揖。听着她这样唱和，暗地里这个规矩，保密工作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