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如厕（2 / 2）

我差点站立不稳，小青一下扶住我，搀着我回了帐中，我坐在床上，才感觉踏实了一点。

“小青，不要跟李左说，我们去过那里，也不要说我们听到了什么。”我声音低哑地跟小青说道。小青没表示，我也不强求。“不要想太多，主子对你——”小青出奇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打断她道。

我心里混乱得很，很难想起前世的事了，只想到来到这世上到现在两年来的事情，发现至始至终里面都有李左的痕迹。

如果从此后，我真的爱上李左，那我今后是怎样呢？像在别庄一样被关进笼里，像现在一样，不能随便的行走，这几天我已经对呆在帐中的生活产生了厌倦。

我是那么热爱自由的人啊，我想我是不能像这样被束缚的。在自由和爱情面前，我会毫不犹豫选择自由，因为失去自由，无异于扼杀了我，真正的我。

还有，他已经有妻有妾，还有无数像锦娘一样的人想进入他的府邸，他有多喜欢我，多爱我，而这爱又能持续多久？半年？一年？两年？而这爱情又能保证多少东西？

如果我爱上他，在逐渐失去自我的时候，我想很多东西会改变，那时，如果李左不喜欢我了，我怎么办？光有爱情是不够的，在这世上，我什么也没有，我只有我自己啊。而李左呢，他什么都有，失去我，又能怎样？

我一下清醒过来，不再做缩头乌，不再做不切实际的梦，我应该停止幻想，我只有我自己，从始至终只有我自己。

我刚坐了一会儿，李左一掀帘子，快步进来了，他看看我，松了一口气，“苏晗？！”他迟疑地叫唤我。

“李左，我没事。”我向他勉强笑笑，抬头认真看着他的眼，“我想了很多事，我想，我应该离开了，我之前做了个一个梦，现在梦醒了。”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几乎是怒吼着向我质问。

“我说，我该走了，我想了很多事情，想通了很多事情。”

“你——”他双手抓住我胳膊，力气极大，几乎像要掐断我胳膊，双眼瞪得极大，喷着火似的。

我吓住了，但我仍然在说。

“我不想想在别庄里那样，被关着。也不想想现在这样，不能举步。”

“你可以出去。”他看着我说道。

“我不想进你府上。”

“这个，也好办。”

“我不想失去我自己。”

“你——”他无话可说了。

“我只有我自己，我不想失去我自己。”我认真地看着他，顿了顿，“而你，你什么都有，少了我，仍然不会少什么。”

“苏晗，你——”他无言，将我抱进怀里，“苏晗，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无言地流泪，心里默道，我也喜欢你。可是喜欢就能在一起？

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肩上，他像被烫道似地，震了震。

“苏晗，你也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能留在我身边呢？”他轻轻地说道。

我摇摇头，哭得更厉害，我何尝不想安定下来。我在这世上是孤独一人，我更害怕孤独，我用笑容掩饰这孤独，可内心仍是孤独的。我何尝不想有个自己的家，有爱自己的丈夫，甚至有自己的孩子。

可，事实呢？事实是，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抢别人丈夫的狐狸？

我不能啊，我需要一个唯一爱我的丈夫，我需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良人。可李左是吗？

泪水几乎浸湿他的衣服。

“苏晗，苏晗——”他忽然掰过我的头，低头吻了下来，是那么的急切和深情。

我感觉我的嘴里苦涩。连着这个吻都是苦涩的。

我感觉快要窒息时，我使劲垂了垂他的背，拼命摇着头，他才松开我，我剧烈喘息哽咽着。

他用手轻轻地将我的泪抹干，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背到颈部，“苏晗——”，他深情地看着我，眼色一下深了几许，我摇摇头，拼命拉扯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可我哪是他的敌手，我惶恐地看着他，“李左——”我还没说完，他用嘴封住我要出口的话。

他一手搂住我，一手解着我的衣服，我心里一片着急，我一口咬住他的舌头，他吃痛，但仍是不离开我的嘴里，手也没停住，继续在我身体索着。

我嘴里一片血腥味，心里则是惶恐和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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