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响,我忍了半天,“付辰你在吗?”
付辰低低的说,“很辛苦,夏天,你没在我身边让我觉得很辛苦。”
虽然看不见,但我的脸还是火一样烧起来。
我怀着热血澎湃的心情怎么也进入不了睡眠。
我想起了大学时单纯美好的时光,而现在我们却要各自为生计奔波。
也许时光就是要我们分分合合,我们才会感受到那得之不易的快乐。
熬夜失眠的结果是,第二天我起床晚了。
晚了,但没有迟到。
临走前钱芳语再三叮嘱,一定好快点起来,我硬是拖了半小时。
我郁闷的奔向公司大楼,脚上穿了一双没来得及看,但是一定是上次买的那双磨脚鞋。
我一直像仍来着,懒得没动,现在磨得我只想哭。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我焦急的奔向前,腕部的包包因为剧烈奔跑而滑了下来。
我帅气的想把包包往肩膀上甩,就听见“嘶拉——”,我回头,帅气立刻变成了衰气。
我呆立当场,欲哭无泪。
我知道,上海街头,看到一辆奔驰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但我同时知道,要我买一辆这种家常便饭,就让我不能再家常便饭。
所以,当我看到那辆崭新的奔驰车身上,划出的长长刮痕时,我真的有种想把包包扔下地暴打一顿的冲动——我为什么要买这种浑身是链子的包啊!
再看一眼身上的廉价衣服和身旁闪耀的车子,我默了。
我仿佛看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挥着翅膀在我面前瞬间蒸发。
我仿佛看到凶神恶煞的车主用满是金戒指的手指着我要我赔。
我仿佛看到我的美好生活一点点离我远去。
我正在哀叹的正当儿,突然有一个低沉磁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快走吧,要不车主来了就跑不掉了,我就当没看见。”
我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我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逆着光,那个人好看的眉眼就在光下闪动,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很温暖。
他穿着干净的衬衫,西裤,皮鞋,却显得很轻松自在。
我叹了口气,再看表一眼——快迟到了。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掏出钱夹,看着里面羞涩的几张百元大钞和零散的小钞,我拿出便利贴,对那个人说,“请问你有笔吗?”
那个人愣了愣,问,“你想干嘛?”
我解释道,“我上班就要迟到了,而且我一时之间估计也凑不齐钱给车主修车,所以我想留个联系方式,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下以后慢慢还。”
他的眼里有种莫名的光,说,“现在你这种人真是很少见。”
“是啊。”我自嘲的笑了,“我这种脑子缺筋,连走路都能把人车给划花的人真是很少见。”我催了一遍,“你没有笔吗?”
他掏出了笔,我接过来写过电话,正要往上面贴,他就又开口了,“把纸片给我吧。”
我不明所以,但他看起来还是很想好人,所以直愣愣递了过去,还临了问了句,“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我真是反应迟钝。
他笑着说,“没问题,我等着你慢慢还修车费。”
电光火石间,我明白了,原来他就是车主!
我恶狠狠瞪着他,“先生,不带你这样儿耍人的啊,你可以要求我还钱,但是不能这么作弄我!”
他笑开了,“这位小姐,我想你弄错了,如果我想作弄你,那么一开始我就不会让你走了。”
我哼了一下,“谁知道你是不是前脚让我走,后脚就喊人来抓我?”
他苦笑了一下,“我没那么无聊。”
我就看他有那么无聊!
早就听说有些有钱的变态喜欢追求生活刺激,我又看过去,恩,越看越像。
他在我寒刀般的眼光中明显打了个寒战,哭笑不得,“要不你别给修车费了。”
“你看不起我!”我指着便利贴,“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还从没欠过谁钱,这是我的电话,过几天你给我打,我一定还!”
我再次看了表,深感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于是揣上我的包,奔向了公司。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亲爱的钱芳语同志,钱芳语同志表示,鉴于她对我格的劣的了解,她不对此事作任何评价。
切!
我以为过个十天八天的我才会接到电话,事实上,我才刚刚下班,我就看到了那辆万恶的奔驰银光璀璨的停在公司外,车旁站了一个万恶的人。
周扒皮似地债主。
我走了过去,“你这是迫不及待想要我还钱啊。”
他笑眯眯的递过来修车单,我一看,顿时倒抽了口气——这家伙竟然预约要把这辆车全身喷漆!
我的心在呻吟,“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方式?”
我顶多蹭破了点儿皮,你有必要全身植皮吗?!
他指了指账单,“我只是去全面护理了一下,抛光打磨部分花了点时间,可能4s店要贵一些。”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既然你这么热心的还账,那么麻烦你把抛光补漆的部分付一下,总共820,看在你还诚恳的份儿上,我收你800,怎么样?”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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