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结拜大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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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烈如天依旧一脸余怒未消,握紧双拳,抿紧唇瓣,很标准的烈氏发怒表现法。此时他正面色铁青地坐在一旁,观看两个小厮挨打的盛况,依他表情来看,他似乎还不解气。难怪民羌在一旁干着急,烈如天在一旁坐镇,哪个不要命的敢收受贿赂?

天,受处罚的两人后背早已血模糊,惨不忍睹了,嘴里堵着来路不明的破布,面色惨兮兮的。想当初青儿不小心梳断了烈如天几条头发,也不过是被吓哭了而已。不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何等错事,居然将烈同志惹毛至此?

我是不是应当庆幸俺被贬职了呢?我一时也没了主意,我如今没身份没地位没立场求情,只能在一旁“被观看”这一血淋淋的惨剧。

烈如天在一旁冷眼瞪着那两个可怜小东西被打到断气,才拂袖而去,黑着张脸进了屋子。得,我们准备的伤药和银两基本没派上用场。惹怒了烈如天的小厮,谁有闲工夫替他们联系亲属?上头的人都不管不顾了,我们做小厮的还能怎样?掬一把同情泪,几人凑钱,草草将人埋了了事。

可怜见的,前几日还趾高气扬、八面威风的两个人,一眨眼功夫,居然就这么没了,只余下两方矮矮的坟墓。在现代生活了那么久,依法守法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意识,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有点消化不了。

我们几个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据说连烈如天都不愿提起这件事儿,所以,也无从评论谁是谁非。这年头,死个小厮算什么,大家也就哀悼了一小阵子,很快就将这两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写的小说只是写有代表的大事件,这样的情节……肯定是没有的,当然还有一种我一直不敢去提及的可能。

回到大通铺,恰好只有我和青儿两个人。青儿难得的没有呱噪,只是和我对坐,默默消化这一血淋淋的事件。

这事儿来得太突然了,叫人始料未及。虽然青儿平时很看不惯民竹与民梓对我的态度,和他们两人势如水火,但是这两条鲜活的生命突然活生生地在我们面前一点一点地流逝,还是让人唏嘘不已。

我恍惚间,突然问道:“青儿,你今日可曾见到同教主?”

青儿愣了半天,显然没跟上我的跳跃思维,一会儿才说道:“不曾,青儿今日不曾见到同教主。”青儿说完,拿眼神询问我说这话的动机。

我轻咳了一下,尴尬地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看着青儿天真无邪又傻乎乎的神情,我真不好意思糊弄他。可是,我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难道是同骏吟惹恼了烈如天?可是,烈如天不是会迁怒他人的人呀,虽然他脾气很别扭又孩子气。

被我这么一搅和,忧伤的气氛就灰飞烟灭了。所以管事的莅临,受到了我们的热烈欢迎。只是管事的像换了个人似的,谦和有礼地给我和青儿两个大摆龙门阵,又褒扬又鼓励的。

我们都感到莫名其妙:我和青儿什么时候成了烈如天跟前大红人啦?还非我们不可?啥时候起,我和青儿的作用掺了强效催化剂,加速化学变化的反应速度,有了质的飞跃?

我倒是不担心烈如天是为打击报复我们,才有意为之。也没别的证据,这结论凭的就是我的一种感觉,那种默契的感觉。毕竟他是我笔下诞生的角色,那种默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很显然,青儿很不愿意多赚这点银子。那管事的考虑到我和青儿刚刚见证了两位同事命的陨落,所以很好心地为我们涨工资。

管事儿的对我和青儿工作能力的肯定,,再加上每月多一两银子的诱惑下,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青儿的脸上立即多云转晴,彻底摈弃了刚刚鼓起的那壮士扼腕、抗拒到底的勇气。无奈啊,小孩子果然好骗。

我能说什么呢?在管事的殷切的目光之下,在深刻体会到了身上重任之后,在管事反复强调我与青儿聪明能干之后,在领悟“管事的永远只能巴结,不能得罪”这一生活经验之后,我与青儿重旧业,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上。院子里的又缺了两个人,管事的又买了两个人回来。

院子里其他人没说,但看我们两个的眼神很复杂:老同事用同情、怜悯、怀疑的目光偷偷地打量着我们;新同事用羡慕、嫉妒、崇拜的眼光不加遮掩的盯着我们看。好吧,我脾气比较好,换成是新人这么瞧原来那两位,早就被一脚踹开了。

成为“红人”的我们,在烈如天面前也讨到什么好处,除了晚上呼援的时候,他不会再叫错名字以外,依旧极少沟通。

为防止烈如天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破坏财产的激烈行为,在管事的威逼利诱之下,我只得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向烈如天申请陪同前往,瞻仰我教之高深武学造诣,以增强对本教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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