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南空抚子这个人凭空消失已经一周。整个彭格列日本支部都疯了一样地地毯式搜索地找她,所有人都在找她。但她这个人的存在就好像是气泡一样‘噗’地一下消失了一样,怎么找都没有任何一点线索。
距云雀恭弥没有看见那个女孩已经一周。最初他还感到大快人心,对于并盛少了一个草食动物隐秘地感到欣慰,到了第三天终于开始抑制不住地焦躁。他还没亲手把那个家伙教训到哭,他甚至连那个女孩再多一点的表情变化都不知道,把柄什么的更是没地方抓。
再没有人提前给他放好温度适中的水。没有人给他做最喜欢的食物。没有人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起居生活。这种无法抗拒的改变让他心生怒意,却没有了发泄的对象。
云雀恭子当然也可以完成这一切,只不过她对于这方面不甚上心,虽然也能做得很好,但除了必要的食物和基本家务以外就连她自己也是懒得料理的,更别说云雀恭弥了。
到了第五天,他手下的草壁察言观色地学会了照顾这个不可一世的黑发少年。云雀夫妇的再度离去为草壁提供了百分之百的方便,他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学会了云雀恭弥喜欢吃的一切食物的做法,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包括他一些非常恼人的习惯。
云雀恭弥想,也不过这样。换了个人,一样能做到那些她可以做到的事。
只不过,要把她弄哭的那件事,却没法做到了。
只要这样一想他觉得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的痒,越是想越恼火,最后以暴打草壁一顿为结束。草壁同样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强忍着咳嗽的欲望笔直站着。
不一样。
不一样的。
南空抚子才不是这样隐忍的样子。她本什么都不在乎,哪儿来的隐忍与否。
是啊。那样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云雀恭弥发现再往下想思路越发朝着奇怪的方向进发,于是果断地停下了思考这种麻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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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着指头数一数,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抚子藏在气味堪比超常规生化武器的垃圾堆里,尽量小心翼翼地吃着地上捡来的面包。这种下场不是没想过,只不过真的没料到自己会为了生存而捡别人不要的吃食。亲身体验还是和幻想有区别的。
这面包有一半都开始长霉了,连流浪狗都不一定要。看起来很恶心,但其实没有那么坏。
闭紧眼睛,也就是一下滑过喉咙的事了。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闻惯了也就没有感觉了。抚子打心底深深恐惧着这样的自己,只有日复一日的疲倦感提醒着她不适感。
自己什么都能克服的谎言,发现身体无时无刻都绷得特别紧的时候不攻自破。原
来是会疲累的,原来一直都不知道。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抚子这样想,却没有答案。
莫名其妙地被人追杀,甚至缘由都不知道,只能这样漫无目的的逃窜。
也许哪一天突然死掉了也说不定。
抚子把头埋进腿间,却忽然感到头上一重。危机感让她迅速拔枪对准了来人,令她惊愕的是对方竟用掌心包住了枪口!
来人是个男。他留着不合常理的黑瀑一样的长发,一双灰色眼睛闪着晦涩不明的光。
“是我……是我啊。”
抚子觉得好像一瞬间世界里就生出了许多杂音,努力掩盖那三个字,但仍然不可避免地通过了半规管。
仅仅几个字,便带来了覆灭。好像许多玻璃碎片扎进了身体,夹带着熟悉的片段,消灭掉‘南空抚子’这一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雅提·拉菲罗’。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
是了。眼前这个人他是个谁,自己是个谁,一切都明了了。
“……哥。”她茫然地喊了一声。立场改变了吗?他们还可以一起生活吗?这些都变得捉不定起来。但是体内的血奔腾着,强迫着她一步一步接近那尽头。
“雅提。”黑发男人笑了。唇边的弧度非常小,但是抚子知道,他在笑。
“我们回家。”
他说。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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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寻南空抚子的行动在历时半个月后终于宣告无果。
彭格列日本方面支部长勃然大怒,整个日本支部上上下下都人人自危。比起前一个月支部血洗的事情来,这回的云雀家养女叛逃事件更让人胆寒;因为这带来的是暴风雨的预感——拉菲罗家族是否将要东山再起?彭格列家族还能不能坐稳这把黑手党界的第一交椅?
然而对于上层人员来说,拉菲罗带来的危机远远不至于此。如果希德·海默·拉菲罗真的重新组织了势力,那么黑暗世界绝对会出现一次大洗牌。当年拉菲罗虽然低调,却处在反彭格列的核心地位,以往的同盟们和新生力量必然要站在拉菲罗一边,他们早就厌弃了彭格列儿戏一样的统治。
黑暗世界的居民,要的从来都不是安宁和平静,而是枪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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