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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稍缓，“我知道。”

莫父听他这样说，脸色越发和蔼，“人生就是在不断的权衡利弊。每天一醒来，我们的所有选择都是在权衡。有很多时候，为了得到一样东西，甚至要先选择放弃。你的祖父当时不想我和你妈妈在一起，他逼我在家业和妻子之间作选择。你知道如果我当时选择了你妈妈，现在会是什么下场吗？”

莫父看着莫莱安，轻声说道，“我没有了家业作支撑，没有了家族权力，只能暂时和你妈妈在一起。偏执是我们莫家人的基因，你祖父也不例外，只要他在世，他就决不允许我和你妈妈在一起。很快，他就会将失去权力的我抓回家族软禁，然后逼迫你妈妈在这世界上永远消失。这种偏执是无可救药的，所以在权衡之后，我选择放弃了你妈妈，只是暂时放弃。而现在，我要的，终于都回到我手中。小安，你呢，你权衡好了吗？”

听出莫父话里意有所指，莫莱安的面色又冷峻下来，“偏执既然是无可救药的，纵使权衡过，所偏执的也根本不会变。”

他祖父的偏执是无可救药，莫父的偏执也是无可救药的，最后莫父还不是违逆了他祖父的意愿，而忠于自己的偏执，只不过是在他祖父逝世后。

摇头笑了笑，莫父拍拍莫莱安的肩，起身离开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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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莫莱安取消今天的视频，耿直今晚就空出来了，沈佑霆去上课了，黄鑫鑫跟女朋友出去了，就他一人在宿舍。

好想周嘉燚啊，不知道周嘉燚现在在干什么，两人最近有用聊天软件聊天，但因为时差缘故，并不是经常有时间这么做。

系统：周嘉燚现在在睡觉，那边现在是凌晨五点钟左右。

耿直：我好想见他啊。

系统：有多想见？

耿直：可以和他做个副本吗？

系统：其实可以把您送到他身边待一会。

耿直：我艹，真的，这你都能？牛逼了！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我早就去见周嘉燚了！少废话，赶紧让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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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凌晨五点多钟，周嘉燚正在床上熟睡。

耿直悄悄在周嘉燚床边坐下，咦？周嘉燚好像最近刚剪了头发，觉得头发的轮廓有些不一样了。太黑了，他看得不是很清楚，耿直伸手尝试着摸了一下，果然是剪短了头发，变成了短寸头。

他准备收回自己的手，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

周嘉燚醒了？耿直没出声，等床上的人先出声，大概过了几秒钟。

“耿直？”周嘉燚的嗓音里带着困倦和迷惑，“我是在做梦吗？”

“嗯，你在做梦”，耿直低声应和他的问话，他总不能说是系统把他送过来的，这样会暴露系统。

周嘉燚也信以为真，抓着耿直的手放在脸边蹭了蹭，似是发起了癔症，“耿耿——”声音里似有无限缱绻缠绵之意。

耿直觉得心要化了，低头轻吻周嘉燚的脸，“嗯，是我”。

周嘉燚的手扣住耿直的头，侧头与其唇唇相贴，四片唇瓣黏在一起，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