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我当成没见过世面的人。我跟儿童睡过,在我还是儿童的时候。
我跟我表哥蝎在一张床上滚大的,他和我姥爷是亲姐弟,我们两个亲戚关系也不算远。什么寂寞啊孤独啊不可抵抗啊我和蝎都知道,不过我们两个凑在一起总比一个人硬顶着强。有忍者做爹妈,啥滋味大家都知道,谁都是一肚子血泪。
后来蝎继承了他家祖传的手艺出去混了,自离家出走之后再也没回来。我没出息,怕吃苦受累,就留在砂隐村暗部也好啥也好就这么混吃等死吧。一个老太太和一个老头,万一将来哪一天走了,眼前也得有个送终的孩子。
我爱罗的床非常开阔,躺十个我爱罗不成问题。我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管他生死,怕死就不做忍者了。
电视里男男女女吱吱呀呀,呻吟□真***没美感。整个电视台一到凌晨全没个正事,六岁儿童看个毛啊。我爱罗这小孩可怜,不让他睡他就不睡,真听话。
我被闹得脑仁儿疼,索不睡了。
从口袋里抽了一支烟出来,喝咖啡不行,吸烟行,吸一口,中枢神经一阵颤,电流一样酥麻。神仙生活,我吐个完美无缺的圈,喊我爱罗过来。
我爱罗把遥控器放到茶几上,回头望我,又咳嗽了两下,但没有指示我把烟熄掉。
“过来。”我拍了拍床,不让孩子睡觉还整了这么舒服的床,这不是没事找事么?怎么个个都跟夜叉丸一样作孽。
我爱罗竟然真的过来了,儿童对成人都有着与生俱来的惧怕,嗯,这就是野兽的直觉以及力量的差异。
“聊聊天吧。”我说道。
我们做忍者的都是一年当n年使唤,木叶的旗木卡卡西五岁的时候从忍校毕业,六岁就升了中忍。蝎这个变态六岁就能做出木偶爸妈,天才都太能耐了。
我爱罗挺直了腰板坐着,盯着我。
衔着烟,我拍了拍他后背让他放松,总是如临大敌的模样神经会更紧张,再紧张下去就会变成神经病。
“躺着。”我摁倒他。
小身板这单薄,等哥哥给你换个厨娘,顿顿炖给你补。
“我会睡着。”我爱罗大人说道,一脸责任重大不能失事的表情。
虽然我的任务是监视他不能让他睡着,但是看到他这么自觉懂事我的心情非常复杂。由被虐变成自虐,我爱罗大人的人生啊。
“那你坐着。”我弹弹烟灰。
我爱罗望着窗外,那个表情我很熟悉,是寂寞。小孩子寂寞是真寂寞,因为他还没学会假装寂寞。
“说说吧。”我眯着眼睛翘着腿,“夜叉丸的事。”
我爱罗身畔的沙子以混乱的速度旋转,查克拉流动汹涌,他快要控制不住。我透过砂盾抓住他的手,他吃惊的望着我。也许没有人能穿过他的砂盾,我是第一个。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又不是傻子我会来白白送死么。
“既然知道身体里有守鹤,更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拍了拍他的脑袋。
砂隐村里一群庸才,所谓风影也不过尔尔。怪不得蝎要走,他瞧不起这个村子和这个村子里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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