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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片雪花沾到鼻尖化水溶开的时候，xanxus下了决定：

“又下雪了，所以不打了。”云雀少年全身被制服包裹起来看不出伤得多重，但xanxus清楚自己使下的手劲，他钦佩如此情形之下依旧遵循着最初准则的对手。

“切。不过是不想认输而已，用不着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即便有优势也在刻意让步下受了相当重的内伤，站着继续打只是不想输，既然规则自己订下就必须承担后果。

“停了吧。我知道是你。”收起了攻击的劲头，xanxus看着云雀少年的眼睛，或许人眼会欺骗人，可他现在就是想这么做。

“嗯？”轻哼表示不解，云雀少年也停了下来，双手环抱在前等待对方的下文。

“不用再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大垃圾，云雀恭弥。”没有叫小鬼，没有叫哥哥，云雀恭弥四个字说明了一切问题。

“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不需要知道。”轻咳让本就单薄的身躯显得更为羸弱，xanxus的身板依旧笔直。“25岁还要装嫩。”

“……那也比不上大叔你吧。”脑袋扭了扭，气场变了，原先骄傲的雏形彻底成为了一身傲骨，但在xanxus眼里依旧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原以为你的脑容量承受不住老男人的灵魂。”以云雀少年，或者现在该说是以二十五岁的云雀恭弥来说，自然不可能再和未成年的xanxus吵起架来，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眼中有一定分量的xanxus的毒舌。真正毫不在乎的，他只会选择忽略。

“总算开始说真话了？”xanxus抿唇鼓掌。“十年火箭筒只改变了你的身。所以你一直在演戏，该说演技不错？哥哥桑？”

“但现在的思维的确只有15岁没错，跟你不同，我的记忆跟存储库一样需要调用。”没理会嘲讽的掌声，云雀恭弥只是单纯的回看xanxus的目光源头，轻嘲，“难怪你说假期要结束了。这个结尾还算可以，至少没有撕破脸。云雀弟弟君。”

“所以还有离别礼物啊。混帐。算是小沙的回礼。大爷我从来就不是个欠钱不还的人。”

通过空气间的传递，某个东西带着被捏了许久的汗水和温度来到了云雀恭弥的手上，摊手赫然是之前被迪诺收走的彭格列云戒。

“巴利安没有云守，我着拿这个也没用。”

xanxus手心里有一个青紫的戒指印痕，没有几天时间想是褪不掉。

“这样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云雀弟弟’这个存在使得云雀恭弥充当过一小段xanxus的保护者，微妙的满足了那曾经渺小的心愿。虽说每个男孩子的心中都有一个属于他的英雄，但xanxus还是怨念而悲观的想到了曾经被他斥只为懦夫病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可云雀恭弥可不是抢匪。

没有云守这个暗示，可以说是xanxus所能做到的对云雀恭弥这个人最大的挽留。

然而没有回答。

……

观战许久的斯夸罗借此沉闷的气氛站了出来，脱下身上的大衣将和云雀恭弥僵持的xanxus包了起来，只留下一张完好的脸在外面透气。

“喂！！你个垃圾boss倒是还知道回来啊！！给老子添了那么多的麻烦！”投给云雀恭弥杀父仇人样的眼神，斯夸罗抱起依旧瞪着云雀恭弥眼睛的xanxus。

“路斯利亚，你还等什么，把那玩意处理掉。”瞄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云雀恭弥，斯夸罗撇嘴。“看在他对boss还可以的份上留个全尸。”先前的等候的时候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收在眼底，心情百般陈杂。

“人家只是在补妆而已~”绿色**冠头的男子便是到了冬天依旧炫耀着他单穿背心的好身材，再次确认发型没毁，扭动着腰身向云雀恭弥靠近，无视对方拿出拐子的战斗姿势。“该怎么对付你呢~可爱的小心肝~”许是太大意，鲁斯利亚的脸上被抽了一条红痕。破相是不至于，至少妆又坏了。“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这与之前某位小丑同志显然有异曲同工之妙，经历过事件的xanxus和云雀恭弥的眼皮同时跳了跳，云雀恭弥还差点松了拐子。

“别对他动手。”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无一不痛让xanxus保留神智。如果前一句还能让云雀恭弥舒心点，下一句估计是打算彻底呛死对方。“他是彭格列的人。我们还没完全和他们闹翻。”

这个理由很正当的堵回了斯夸罗和鲁斯利亚的所有怨念。

“再见了，大垃圾…”xanxus低于蚊声的念叨着某个以后不打算再说的词。“…哥哥”

斯夸罗向来毫无理由遵循xanxus的一切命令，就算是刺杀彭格列的首领也一样。“人妖，走了，这次就饶那家伙一命。”但也要容许眼皮子底下的小小使坏。“把他带回巴利安。疗伤。”后面那个词是腹部遭袭被逼无奈不甘不愿的蹦出来的。

“带回去动私刑？”云雀恭弥冷笑。

“别惹我对你动手。”斯夸罗恶狠狠的盯着云雀恭弥，“你就那么想被切成三段？！！”

“你那么不想去就算了。这家伙冻死活该。”好心被误解，xanxus索不管他了。“回家！”动了动脖子，找了个更顺心的位置靠好。

巴利安三人在视野中渐行远去。

而被遗弃在中央，云雀恭弥伸手向灰暗的天。

“哈？我该笑？我云雀恭弥从来就不是个需要他人施舍的人啊。让你失望了。xanxus。”

想抓住星星远不可及，手指上的戒指只有渐渐的被冰雪掩埋住他人手心的温暖。

迎着远远传来圣诞到来的钟声的，是终究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祝福。

“圣诞快乐呐，xanxus。最后一次放过你了。下次见面…”

……

“咬杀。”

xxxx

……

“恭先生，回家吧。”

能吐槽一句么，草壁桑，为什么你总是做着最后的扫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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