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突然之间想起什么,秦商宇每天晚上回到寝室都会登陆邮箱检查一遍,可是像上次那样的惊喜却再也没有了。
你在妄想什么?你认识他三年又不是三天,难道还不知道他么?每次说完再见就杳无音信,连电话都吝于挂一个过来,他怎么可能写信给你?秦商宇一边忿忿地关掉邮箱,一边在心里痛斥自己。
转念又想,或许他只是不知道他的邮箱地址,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一下?
点开页面,秦商宇悲哀的发现,原来他也不知道他的。他所知道的,只是学校里的易铭,只是那个骄傲又脆弱的,会依赖他的易铭;生活在伦敦的那个叫benjiamin的人,他竟是全然无知的。
并不是没有好奇心,可是越好奇越不能问,秦商宇也有自己的骄傲和教养,别人不愿说的,他从来都不问。令他意冷心灰的是,易铭为什么选择刻意隐瞒,是因为自己不够资格知道吗?
还是易铭,其实你才是那个分成两半的子爵呢?你让我在此等候,那么究竟,我会等来完整的你,还是依然只有半个?
就这样,漫长无尽的等待,像是一个愁坐深等待临幸的妇人,易铭,这是你想要的我么?
虽然是这样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着,但秦商宇现在也总算习惯了自己情绪的反复,日子总归是要过的,该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容不得他镇日发呆。咬咬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值得高兴的事情也还有很多,比如,明天要去接竞生哥哥了。
隔日一早,秦商宇七点就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打扮妥帖,直到看不出一点颓败的影子,才放心的出了门。
可是这番功夫完全白费了,陈竞生第一眼看见他就惊慌地问:“小宇,你怎么瘦成这副样子?”
“哪儿有,明明是你在米国看多了胖子,还没有适应我这样的标准身材。”秦商宇笑嘻嘻地打岔。
他是瘦了,185的个子,却只有六十公斤,本来就没的脸深深地凹下去,刀劈斧刻一般,和以前那个健康茁壮的秦商宇一点儿也不像了。可是要他怎么解释?兄弟我没出息,为了个男人茶饭不思,才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少跟我贫嘴,行李给你,好歹也是运动健将呢。”陈竞生丢了个白眼,甩给他一只超大号箱子,拉着男朋友走到前面去了。
得!还以为竞生哥哥有多想他,原来就是个做苦工的。不过是回趟家,行李打的也忒他妈沉了吧?
秦商宇苦哈哈地将行李拖到打车的地方,再苦哈哈地放到后备箱里,然后识相地跑到前座去喘气。
陈竞生特意吩咐司机走了一遍十里长街,一路上低低跟荷兰仔介绍沿途所见的风景,看都不看秦商宇,倒是brain过意不去,时不时跟秦商宇搭两句话。
秦商宇郁闷地看着后视镜里两人十指相扣,柔情蜜意的样子,再看看司机平的不能再平的脸,心里暗暗佩服:“师傅,您比我淡定。”
路上秦商宇还合计,看这俩人架势,摆明了是回来出柜的哇!结果临到家门口,陈竞生往右一拐,奔着酒店就去了,惹得秦商宇一阵哂笑。
将荷兰仔安顿好,秦商宇跟着陈竞生进了小区。一个规模很大的机关家属院,很是幽静深长,俩人一面走一面闲聊。
“竞生哥哥,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这可是秦商宇忍了一路的问题。
“我们准备明年结婚,再瞒下去就不是事儿了。”陈竞生说得一脸的云淡风清。
啥?秦商宇被轰得呆了一下,傻傻地重复:“结婚?”
“是啊,”陈竞生又一白眼,好像不满秦商宇的反应,“得好好合计合计,怎么跟家里说比较好。”
秦商宇想到自己,一时怅然,也没有接他的话茬儿。
“对了,你那个心上人还好么?什么时候给我见见,我可是好奇的紧呢。”
陈竞生见他不语,又捡个轻松的话题来说,却不想正好踩到他的痛处。走了两步没见秦商宇言声,回头去看,只见他站在那里紧抿着唇,正午的阳光照出一张煞白的脸。
“怎么了?分手了?”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却被他死死握祝
“没有,本就没有开始,他不是。”他不是,秦商宇第一次把心里的判断明确地说出来,却发现并不像想象中那般痛,倒有一点轻松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有竞生哥哥在吧。
“那就放开手,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想不开?”陈竞生皱眉。他向来信奉休克疗法,说话也不留余地。
秦商宇猛然抬头看他,是啊!爱一个人却无法得到,不如就放开手。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毕竟不能绑了他来,况且他并不愿意易铭走这条路。秦商宇一直以为自己放手了,其实那只是放弃,只是绝望,他并没有放过自己。
聪明人百般思量,有时候缺的,恰是那当头一。
不再理他,陈竞生转身往前走,秦商宇只好大步跟上。
到了陈家,照例是有一桌好菜等着他们的。不是周末,陈妈妈特意请了假回来迎接自己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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