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仔细地检查了几遍行李确认没有遗漏后,我们租了辆牛车开始了这趟征程。我试图分辨过那个始祖鸟的包是谁的,但是悲剧地发现断爷和眼镜刘的背包完全是一样的,最后也只好放弃。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再加上这次高手如云,两天后,我们很顺利地抵达了古蛇国的石人像处。但是我总觉得格外诡异,这也太风平浪静了,连凶恶的猴子也没看见几只。我心说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吧,留心观察了一下四周,有些草明显是刚刚被踩趴下的,有些草叶上还站着鲜血。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都拿出了军刀和从村民那买来的猎枪进入了防备状态。其他人也纷纷掏出了武器。
大老远我就看见那具泰叔装过身弄过鬼的石棺,四周的杂草似乎比上次来的时候长的更茂盛了。
老痒把烟屁股扔到地上踩了两脚,说:“就、就、就是这儿了。”
我特地看了眼眼镜刘和断爷,前者扯了扯嘴角笑得像只狐狸,但是本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想法,后者倒好真跟闷油瓶一样波澜不惊地好像就是吃完饭出来散个步。理智上再怎么分析,我发现我都在感情上对断爷就是闷油瓶和闷油瓶没有背叛我这两件事深信不疑。长期相处下来的感觉本不容我怀疑很多事情的真伪。或许闷油瓶只是又失忆了不记得我了才会这样?
我恍惚的想事情的时候他们已经搬开了石棺,棺床下的一米见宽的入口依然是那个样子,本没有因为时光发生变化。
“下去沿着河走就到了,没机关。”说着我就要往里跳,老痒一把拉住背包把我扽了回来。“老吴,你、你跟着我。”这小子最近越发紧张我了,不管我干什么都在他眼里都跟个小崽子似的。
现在这种时候,我应该能选择相信他一些吧。我够过他的肩膀,低声道:“老痒,怎么了?”
他死盯着幽暗的入口,然后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别别扭扭地说:“对不起。”
“你小子有良心啦?当年考鸭蛋就把卷子上的名字改成我的,学抽烟就把烟盒藏我书包里,租的毛片不敢拿回家全都塞我床底下……你说说你害我被我爸打过多少回。现在知道道歉啦?说吧,你又干啥了?”
他眼眶有点红,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说:“老吴,我、我老痒就、就算冲你举起过枪,也没想真、真害你……”
“咬这么半天耳朵还没咬够啊?”眼镜刘拍了拍我的肩膀,“赶紧下去吧。”
老痒忽然抖了一下,立刻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在了最前面。
胖子忽然神神秘秘地过来,用所有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小天真啊,再跟别人咬耳朵小心让小哥给你治了罪。”
“罪?”
“重婚罪啊。”他边说着边躲开我的巴掌。
“滚你妈的!”我气的脸都红了,其他人明显压抑着笑声,倒是断爷严肃认真地盯着我,怎么说呢,跟要求婚似的。呸呸呸,全被胖子的思维带跑了。
“嘿嘿,瞧着小脸红的。”胖子又凑过来哥俩好地拍着我的肩膀,我刚要抽他,他忽然严肃了下来,“我知道对于这事你肯定不舒服,但是就跟我信你似的,小哥怎么对你你还不清楚?”胖子这么一点,我忽然觉得心里堵着的那块东西小了一圈,是啊,要单纯是一哥们,我能跟胖子一样对他坚信不疑,正是因为我不同的感情我才会钻牛角尖。
没严肃两秒钟他又翘起兰花指尖着嗓子说:“来来来,王妈妈我告诉你啊,遇到这种是直接给他逮回家跪搓衣板,保准他没下次。”这场景跟闷油瓶真不搭,我浑身起了一层**皮疙瘩,摔开胖子的手,正好撞到小花。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现在不是流行跪仙人掌?”
“哟,花儿姑娘有经验啊?”胖子还没从被老鸨附身的状态脱离出来,笑得花枝招展——我知道这四个字在他身上就像一个水桶被踢的乱转。
“其实下斗的用具比如尼龙绳更好用。”小花为什么连你也不正常了呢,不对重点是他到底是在谁身上试验出来的这个很好用呢,好像也不对……
被他们这么一闹,那些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我深吸一口气,这应该就是我冒险的最后一站了。
我们依次下到洞里,除了胖子在洞口卡了一分钟,其它没什么差错。由于老痒的结巴,向大家介绍的工作轮到了我身上,我回忆着上次的注意事项嘱咐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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