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焕开始有些不解，片刻想到什么似的，用手抚着脖子，面色沉下去，“你没什么事就先下去。”
顾长生被那人又是调笑又是戏弄，不知怎的却不太愿意就这样离开，磨磨蹭蹭的站在那里。
重焕皱起眉头，道：“你还有什么事？”
“我，我，”顾长生机灵一动，“那虚昆诀我有一处不明白，想请教下师父！”
重焕不耐烦道：“问你大师兄去。道法之类的我不能教。”
“为什么不能教？”顾长生有讷讷的问。
“呵，为什么不能，你可以去问问你们大师兄。”重焕冷笑道，面色沉冷然有如千层寒冰，“现在，赶紧退下。”
顾长生出了自家师父的院落，一路恍惚着往讲道堂走。
那人喜怒无常自己是早就知道的，让顾长生介意的是那句“不能教”，如果他说不愿或者不屑都很正常，但他说的偏偏是“不能”。做师父的在什么情况下才不能教授徒弟？还有那人说这句话时冷然中带着的怨愤又是为何？想着想着，只觉得头大如斗，心道，这虚昆派表面祥和平静，内里却不知道有多少秘密暗流，果然，这世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会有什么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到讲道堂时，发现里面只有两个人。二师姐周佩姣正在打坐入定，六师兄于默则在抄一部道法法诀。
顾长生溜到于默身边，小声叫道：“六师兄。”
于默握笔的手一顿，看向顾长生，问道：“茶已经奉了吗？”
顾长生点点头，道：“嗯。其他人呢？”
于默回答道：“四师兄和五师兄趁着大师兄不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偷懒了。大师兄则被掌门唤去主峰参加每月的例会。”
顾长生：“每月的例会？”
“是啊。”于默一边抄一边说道，“每月中旬，掌门都要招各个管事前往主峰，聚在一起商议门派中的要事。我们师父不愿意去，就由大师兄代劳了。”
“哦。”顾长生应了一声，又问道，“你的道法剑术都是大师兄教授的吗？”
于默道：“是啊。”
顾长生又急迫的问：“那二师姐，另外三位师兄，他们也都是大师兄在教导吗？”
于默理所当然道：“是啊。你真奇怪，问这个做什么？”
顾长生思考了下，才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传业授道的是大师兄，而不是师父？”
于默一愣，搁下笔，道：“可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啊。师父他除了偶尔去下试剑场，基本很少到这边来。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不肯亲自教导我们，也许是觉得我们资质太差，不愿意吧！你可以问问大师兄，他也许知道。”
于默话音刚落，就见于紫宵推门走进来，笑着道：“你们有什么事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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