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给了他托蒂特东部的一片无人的海边荒地,并征召了两百个孕期的妇女,然后这个炼金术士就开始了他黑暗的魔法实验……”
内森抿了抿嘴,刚想继续,摩托的突突声打断了他,卡洛塔拖着一堆简易木箱风一样的出现在面前。
“阿奇呢?”没见到那个实在让人无法忽略的脏裙子,乌尔里克问。
卡洛塔脱掉钢制的安全帽,扬了扬下巴,“猜我遇到了谁?”乌尔里克感到身后起了一阵略带热气的风,接着是阿奇久违的呕吐声。
“哦吼,又见面了,你还真是魂不散!”内森玩笑道。
“是啊!没逃过你们的眼睛。”
披着麻质斗篷的身影抹下帽子,以往打理的致的发卷现在编成一个大的麻花辫,斗篷下面的长袍颜色黯淡,苍白的皮肤眼睛下有浓重的黑圈。
“芙蕾雅?”乌尔里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与他们分开还不足三个月,变化那么大。
“我没有太多时间,朋友们,”芙蕾雅脱力的说,“我,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
修路挖断了电缆,刚刚安装好的网一断就是大半个月。领导一定是知道他的处境的,只是出现过,在这种小地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露面难免风险太大,所以偶尔在别墅周围留点记号保持接触。
并不用担心失联这种事,不过秦其新还是像让人抄了储粮的仓鼠,焦躁的围着笼子乱转。
这几年过的很传奇,和之前异常普通的生活形成鲜明对比。要说改变是从抚养他长大的婆婆突然去世开始,他拼了小命从混日子的职专卫校一路考上法医研究生,就是还对婆婆的死有所怀疑。终于熬过实习期,又在一起恶伤人致死的案件中卷入贿赂事件,不得不承认这让他成熟了不少,连***鄙夷,亲戚的责难,兄弟的斗争也几乎不能撼动他什么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能时时感觉到不顺人意的情况下那种气急败坏的低落,现在他就处在那种情绪中,不同以往的是找不出原因也指不出任何罪魁祸首,他就是单纯的烦躁着,像任何一个被扔在欠发达地区的都市人一样。
秦其新渐渐在暖棚里找到了点平静和舒心,几个工人教给他打理的黄瓜苗冒出了黄色的小花,这时候别墅也来了第一个探“监”的人,虽然见到工人和跟班以外的这个人没让他感到欢喜多少。
“我都听说了,伯父让我来看看你。”
何茹将头发随意的高高扎起,穿着质地柔软的宽松罩衫,手轻轻的拨弄着黄瓜开出的小花,指甲尖上都是花粉:“高血压又犯了,也难怪伯父会生气。”
秦其新挑了挑嘴角:“被我‘害惨’的弟弟如何了?”
害惨两个字被强调出来,何茹翻着眼,“他啊,在医院赖了挺久才出院。”
还真会演,秦其新发出一声鼻音,专心的浇水。
“你没有要申辩的?”
“有什么好申辩的?”
何茹嘟起嘴,“看来以后我要更辛苦了。”
秦其新没答话,何茹晃了一会觉得没劲,转身要离去,出门前背对着秦其新说,“你也不知道讨好我下,我帮你掩护的话,你跟你那小情人也方便些。”
“小情人?”埋头浇水的人终于抬起头来。
“就是不太爱说话的那个啊,地球人都知道了。”
何茹嘿嘿笑着走出暖棚,秦其新顿了下,说:“你爸还真舍得孩子。”何茹已经走出了视线范围,只留了手在门缝里摆了摆,显然听到了他最后那句话,那动作怎么看都带着几分无奈。
……
那天发生了很多件奇怪的事,第一件就是芙蕾雅叫了他们“朋友”,第二件就是对于芙蕾雅的求助,卡洛塔竟然没有任何条件的接受了。如果说还有,那就是终于适应了长嘴飞行方式的阿奇,跟着芙蕾雅瞬移了这么小段距离,吐的翻肠掏肚,晕了很久才有好转。
回到营火旁,芙蕾雅已经把分开这段时间的经过讲的七七八八——她一路追踪这那个灵到附近,看到对方坐上一艘神秘小船通过海峡消失在鲸海方向。入海口的望鲸岛是个安全界限,往西的深海域传说有巨鲸聚集,经常吞没被卷去的船只,即便爱探险的矮人水手也没有人愿意载她。
一听说帮助芙蕾雅要乘船,阿奇又觉得胃里一片翻腾。
“船?哦,天呐!那宝藏怎么办?”他捂着脸企图转移注意力,回答他的是卡洛塔手里树枝对着脑门的一抽,使的力不大,不过树枝早先撩过火,炭灰印在脑门正中。
“博恩的记录在我们手上,你还怕宝藏跑了不成?”
“呜呜呜……”
捂在脸上的手挪到了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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