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树醒来的时候被视线里房屋简单的构造吓了一跳,已经变灰的墙壁上涂抹了乱七八糟的颜色,在各色糙的钉子上挂满了红色、绿色大小不一的塑料袋。床有点大,是90年代普遍的简洁床,厚重的棉被压得自己气虚不稳,褶皱的浅黄色毯子摩挲着自己的皮肤,有点痒。
左树伸起手去抓,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足足小了几个尺寸,费力的掀开被子,呈现在眼底的是自己明显缩水的身体。左树习惯的回过头,贴在墙壁上褪色的大水牛年画上依然可以看清几个字“羊2003年”。左树虽然智商不高,但是清晰的记得自己去打印店里打印了一份文稿,然后交给了雷厉风行的系主任,之后便回寝室补眠,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她隐隐的有点害怕,害怕这只是做梦,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递了全身。左树开心的笑了,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跑了出去,几乎是半跑半飞的跳下了楼梯,厨房里黑乎乎的高压锅安静的立在煤炉上,狭小的客厅整齐的摆着六张靠背的椅子,圆圆的大桌上摆着锈迹斑斑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历史的热水瓶,旁边还有几只高等不一的瓷杯,左树颤抖的把那只白色缺口的瓷杯抱在手里,眼泪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
左树差不多已经相信自己从2010年回到了2003年,小学六年级的下半年,也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转折点。从一个19岁的大二的学生重生到一个12岁的小学生。
老天,如果只是梦,请让我慢点醒过来!
“树树,你在干什么?”一个十分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哥哥已经上课去了,你也快点准备一下。”
左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激动,深吸了几口气恢复了一个12岁小孩的稚嫩懵懂的表情,回过身答应了一声。
妈妈姓米,叫米秀儿,娘家在当地虽然不是富甲一方,但也算殷实之家,家教自然比一般放牛的孩子要好的多,所读的知识也要丰富。有着三个孩子的妈妈已经不算年轻了,长相即使在十七八岁也只是比较清秀,但比起记忆里的人老珠黄被时光磨下的苍老憔悴,不知道好看了多少。
左树记得哥哥左翼已经13岁了,在仕竹中学读初一,2008年高三的时候放弃学业南下打工了。大姐左琪15岁,在县城三中读初三。不过一定没人想到大姐其实已经变成一个彻底的小太妹,不久就会被退学了。
左树凭着记忆到厨房的橱柜里拿出一碗盛好的蛋炒饭,找了几分钟才想起家里这个时候只有一把年代感很强的竹筷和一打纯白色的瓷勺。虽然七年后的自己没什么出息,但对勺子却是格外的挑剔,和现在比起来真是奢侈。
随便抽出一个白色的瓷勺便笑着开吃,一碗卖相很好的蛋炒饭很快便见底了。了鼓起来的小肚子,左树露出了一丝苦笑,十八岁上大学之后不知道怎么就养成了挑食的毛病,除了大米饭什么都吃,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被人划在“恐龙”一类,更可恶的是有漂亮的衣服也不能穿。左树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绝对不能重复那样的悲剧。
想了想,左树拔起脚丫子就往爸爸妈妈的房间里跑。大镜子里面的女孩才12岁,瓜子脸,大眼睛,悲催的是脸上的皮肤有明显晒黑的痕迹,一把及腰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竖着,鸟窝一样。
左树从妈妈的衣柜抽屉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剪刀,用梳子理清了头发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有一种天然的笔直和乌黑,划了一小部分到前面,用剪刀沿着眉毛细细的剪掉,很快一个漂亮的齐刘海便出现了。
“树树,我讲了多少遍不要再房间里梳头发,你不听是不是?”妈妈提着一个黑色的包包走进了房子,非常生气的看着我说,“还邋遢个什么,快点去上学!”
“恩恩。”左树扔掉了剪刀,急忙抓了地上的断发就跑。扔了垃圾再洗了手,左树到房间了换了衣服提了姐姐不用了的浅灰色斜挎包飞快的走出了家门。
妈妈还是那个妈妈呢,和以前一样的忽视自己,记得高中时,自己出现了严重的幻听,上一刻开心的笑下一秒却可以嚎啕大哭,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可是妈妈她什么也没发现,以至于养成她孤僻冷严重到几乎变态的格。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东边冒出半边脑袋的旭日,左树轻声的立下承诺。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学习,自以为聪明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树树。”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左树的思绪。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穿着浅蓝色的校服悄然的站在被阳光组成的通道下,一脸呆呆的望着自己。
“葛奚。”左树的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这不是被自己从小欺负到大的葛奚嘛?记得那时候自己因为做得太过分了还被葛奚的妈妈“教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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