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几米,龚sir不希望你为他这么做,因为这样一个人,不值得……”
我忘记了当时在那里待了多久,只是记得,几米不停的大口喘气,不停的喘,他还是没有流泪,只是最后精疲力尽的靠着我,一句话也没说;回来的路上,那个男人已经被松了绑,我开着车,几米闭着眼睛躺在副驾驶上,而后面的人一脸茫然的望向车窗外,我不知道此刻他会想些什么。
后来我知道,这个男人也才27岁,似乎因为他优质的综合条件,圈里想睡什么人都有,所以觉得没有挑战性了?,于是就那么巧的,选上了龚sir,对他来说,这是个挑战赌注、也是个玩笑,可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拿着一个人的信任与感情当了筹码;我在想如果龚sir没有出意外,无非是多了一个伤心的故事?或是某些人的笑料谈资而已。
没人可以证明龚sir发生意外的那天,就一定是为感情买醉;即便真的是感情受伤,也没人可以证明他就一定是为了这个男人;路上的监控告诉我们,龚sir的死没有任何他杀的嫌疑,因为当晚他车开的很快,是为了躲一条流浪狗才失控撞上护拦被穿胸的;一切就是这么巧,无论从哪一层面讲,那个男人都无须为龚sir的死负责,我相信这一点几米也清楚。
我相信,几米说,最初想找到那个令龚sir伤心的人,真的只是想让对方去悼念看望一下故人,可是谁曾想,却翻出这么一出不堪的“恶作剧”?!这件事情让几米最不能忍的是,那个男人将自己的“胜利”当成了其炫耀自得的资本,当龚sir为此纠结难过的时候,对方却以此为战利品向朋友证明自己无所不能。
我知道几米在迁怒,对于龚sir的死,他无能为力,因为他不知道还能为这个兄弟做些什么,这样无力的的感觉让他的悲伤无处宣泄,直到发现了那个男人。我知道大部分男人都无法谴责另一个男人的“好色”和“征服欲”,因为这就是男人的本性;比如我们那位神老板,他很容易喜欢一个女人,也一定曾想征服过另一个女人,他多情而难长情,但他不会以此为“傲”,或让那些下了他床的女人沦为成就他辉煌的笑柄;我从来不善于批评成年人之间自由的性与爱,只不过有些人将此演绎成风流,另一些人却只会谱写下流。我知道,那个令龚sir难堪过的人并没有罪,只是,我一样会坚持认为他并不无辜。
日子和平常一样,上班下班回家吃饭,但是几米忽然变了:沉默、阴郁,最关键的是竟然不娘了!他不再翘着手指一遍遍检查指甲是不是已经修到完美,不再拧着腰靠到我办公桌前讨论下班后去哪里浪,不再把脸放大到我眼前还特别嫌弃的说我毛孔粗大,甚至不再跟我讲健身操和最爱的品牌包包;我猜如果几米的母亲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没准儿会欣慰?可是我不是他的妈。
有一个周六,我在几米家陪他看电视,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强从我们身边飞速的穿过,结果几米面无表情的拿起拖鞋一下给小强做了个就地正#法,之后他冷着脸把粘着小强尸体的拖鞋扔掉,扯了两张纸擦了擦地板,坐回沙发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如果我的眼球可以像动画片里那样随意支配的话,没准儿我现在正在地板上找自己的眼珠子;这样的几米——太不正常!当时我的第一想法是,得带他去看个心理医生。
胡斐是下午过来的,带着他妈妈做的三菜一汤,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几米;吃完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胡斐忽然清了清嗓子,他半蹲在几米的对面,每次他准备什么“重要发言”的时候总这样,先轻轻咳一下吸引大家的注意,此时我们都看着他,几米是茫然后的漠然,而我?不重要;胡斐开口了,
“我爷爷要去逝的时候,全家都伤心的不停的哭,家人们围在床前,每一个人都很难受,然后我奶奶说,你们不要因为他的离开而表现的太难过,这样他也会舍不得你们,走的时候就会非常痛苦,心里痛苦,身体会更痛苦;他是去一个很好的地方,这个地方我们都会去,短短几十年而已,每个人终有一天都会放下这里的一切赶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或者重新相聚;奶奶还说,你们每个人都要过的好好的,老爷子会看到,如果因为他的离开而让大家过不好了,即便是去了西方净土也难心安,所以你们真的想让他好,就一定要让自己也过的好”
几米继续茫然的看着胡斐,而我也期待的故事的结尾,然后他又总结性的干咳了一下,道,
“我说完了”
我在一旁,看到两人就那么默默的注视着对方,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不知道他们在神交什么内容,只是没一会儿后,几米忽然眼睛红了,他像是在掩饰一般仓皇的转过头,当我伸出手准备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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