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返回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和凌夜拉起了家常，又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留下来吃了晚饭，完全不像是去调查的，更像是去老朋友家串门去了。
一路上已经不知道敲了自己脑袋多少次了，怎么会这样。一次次提醒自己摆好位置，别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可是等下一刻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偏离了自己预想的路线。
正纠结着回去该怎么报告今天的内容的时候才猛然想起，王曜。
完了，完了。
把他完全给忘了。
吃饭那会王曜打过电话过来，结果一紧张把电话给掐断了还不算，甚至直接关机了，这下子死定了。
程明犹豫了半天决定还是给王曜打个电话，先探探口气。
“你这家伙还知道打电话啊，”电话才刚一接通就传来王曜大吼大叫的骂声。把耳机丢到旁边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居然敢给我关机，屁股想开花了吧，吧嗒吧嗒……”
这家伙什么嗓门啊，过了好一会，听到耳机里的声音渐渐弱下来程明才再次拿起耳机，“我现在回警局。”
“呼~~~”像是骂累了，电话里的人吐了口气，“把屁股洗干净了，等回来再收拾你。”
程明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突然怎么有种不太想回去的感觉。
一进门就看到王曜翘着腿在那看资料。坐着的人看到来人是程明，才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都这个点了，饭还没吃吧。”
程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下想着要是说吃过了会被杀掉吧，就赶紧摇头。
“走，吃饭去，我也没吃。”说完拿上挂在一旁的外套就搂着程明的肩膀往外走，“边吃边说.”
两人就近在旁边的拉面店吃牛肉面了，看起来王曜确实是饿的够呛了，面刚一上来，就哐哐的往嘴里塞，看的程明很愧疚，他知道王曜是在等他。
“今天老头子找你干嘛了？你不是又犯什么事了吧。”
“这次可和我没关系，就是说这次死的是凌家的佣人，怕媒体乱写，让我们不要在凌家弄得太过分了。”其实他们谈的远不止这些，但王曜并不想因为这些有的没的而使大家干起活来束手束脚的，没有嫌疑的人，王曜自然不会做什么。
程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种大公司的其实很怕和杀人事件挂上钩，就算没有什么，媒体也总喜欢拿来炒作。
“今天有什么收获吗，我看桌上的资料又多了一叠。”
“首先，在李雪贞家里找到了另一个人的指纹，不过这个指纹在我们的数据库中并没有找到匹配的人。而且有一点我很在意，就是李雪贞的家里有被人擦拭过的痕迹，不过确是非常粗糙的擦拭，很多地方都还是有留下指纹，像是非常着急。”
“奇怪？凶手有时间去给尸体洗澡化妆穿衣服，却不埋尸体，而且要是连收拾痕迹的时间都那么紧的话，为什么非要去做那些事情？”
王曜用筷子戳着脑袋，“这正是我在意的，这个人做事太矛盾了。”
的确凶手曾经去过李雪贞的家里，而且还怕留下什么东西，甚至可能带走了一些他认为可能与他相关的东西。
这个薛言的嫌疑越来越大了，程明沉吟了一下，“对了，中午发现的头发呢？”
王曜低头喝了口汤才摇了摇头，“一样没有匹配的人，说明没有前科，但是就我们所知道的证据来看，发丝是薛言的可能性最大。对了，虽然凌夜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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