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耸耸肩,原地晃了两下站稳,蒙着醉意的语调开心地上扬。
“来吧小伙子,我是你的了。”
我得偿所愿,凭借这美妙的俯角勾下头去吻他,将一句低语送入肺腑。
“我爱你。”
“多说几遍……”他固执地要求,“不然不放你下来。”
“那你抱着吧。”我嘲笑他,捧着他的脸颊靠近,“我这辈子都不说了。”
我骗他呢。
“太慢了你俩……”
何故跟费娜在路口跺着脚等我们,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了夏皆他们吃夜宵的地方。他眼神在我和宫隽夜之间逡巡了几个来回,小声叮嘱道,“哎,待会儿见丈母娘了可别露了马脚。”
宫隽夜眼神傲然地比了个“OK”的手势。
我倒是不担心他的演技,我担心我自己,保险起见吃饭的时候得少看他两眼。
“哎!来了来了来了!”
能开到午夜的饭馆不多,我掀开小店暗红色的棉门帘,走下两级石头台阶,就看见小厅里围坐在橘黄色灯光下的一桌人。
老板亲手端上来一份泰式清江鱼,酸辣的浓汤热气扑面,混合着烧烤的酱香,李谦蓝放下筷子站起来用力拥抱我,乔馨心拖来四张椅子,费娜把宫隽夜推到周靖阳那边生怕他抢了自己的肉串,何故一坐下就把彼此间的空隙都填满了。
——他们都在。
我揉了揉被蒸汽熏得发白的眼睛,脑袋一歪枕在夏皆肩膀上,她接住我无处着落的手,举起一瓶开了盖的酒。
“为我儿子干一杯。”
由于我们这伙人一年下来就今天最齐齐整整,话一多酒也跟着多,气氛太好令人没有后顾,于是便无一幸免的喝醉了。
而宫隽夜原先就为我挡了一晚上的酒,数量简直不能按瓶计算,加上后半夜这一顿,散摊儿的时候灵魂都快出窍了,嘴上还跟我有里有面儿地说着话,一不理他整个人就跟鸡蛋灌饼摔地上了似的。
回到酒店,我们两个酒囊饭袋烂泥一样瘫软在沙发里,等待直达电梯的过程中,宫隽夜冲我伸出两根手指,说,好无聊啊,咱们猜拳吧,我赢了我亲你一下,你赢了你亲我一下。
我盯着头上旋转的吊灯想了半天,不疑有他地点头,很好,这很公平。
对面沙发上传来何胖子的怒吼:“我他妈都看不下去了!!!”
另一边面色酡红的费娜兴许是认错了人,揽着比她矮了不止一头的乔馨心,这个适合埋胸的高度让她心情愉快地逗弄这金丝雀一样娇小的姑娘,“皮肤好好啊……”
幸好李谦蓝已经了无生气的睡死过去,不然他一定会哭的。
转脸看我妈也好不到哪去——她正拉着周靖阳的袖子神神叨叨地说胡话,而后者坐怀不乱,一边递出手臂任她折腾,一边拜托前台的服务人员去还没打烊的酒吧弄了杯醒酒果汁,连哄带喂的伺候她喝了。这让我不由得对他心生敬意。
我看看夏皆,又看看身旁早已形象尽毁的宫隽夜,打了个酒隔,脑子里冷不丁冒出了那个令人谈之色变的世纪难题:
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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