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恰逢听到这一句,内心一惊,暗暗攥紧了拳头。他走上前来轻声问道:“父亲怎么样了。”
阮陌杨神情憔悴,用手搓了搓脸,呜呜囔囔答道:“醒来又睡着了。把我吓坏了…对了,把周佟他们叫来,医院人手不够,爸爸醒来之后需要很多人照顾,一会儿我去问问医生,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往后厨房都要上点心,别误了食谱。”
提到周佟,阮陌寻和江韶矽默然不语,阮陌寻把头转向一旁,佯装没有听见。阮陌杨没有等到二人回应,瞥了一眼:“听见没有。”
周佟的死,阮家三少和五少刚来医院的时候不敢告诉阮陌杨,怕使他的情绪雪上加霜。如今他问到脸上来了,江韶矽觉得瞒下去也不是个事,迟早都要知道,不如趁着阮富山醒来阮陌杨的心情有些好转,实情以告。
江韶矽把人拉到了门外:“二哥,今天我闯了祸了…咱们不是约江韶年吃饭么,他没等到人,大约是心里有气,找上门来了,我和他三言两语不合拍,他一时生气…总之…总之周佟死了。”
阮陌杨愣了片刻,啪的一巴掌扇在江韶矽的脸上,几乎气出泪来:“让你和他断,你偏不听!现在家里因为你,又丢了一条人命!”
这话扎在江韶矽的心口上,往事不堪回首,阮陌臣因他而死,他再清楚不过,可外人是不知道的,但不知道却是可以猜的,千丝万缕牵扯下来,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不傻,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他,说他的。旁人如何他不管,但这话被二哥说出来他就受不了了,他自认为这世上谁都可以责怪他,只有二哥不会,他已经习惯了阮陌杨给予他的温情和顺从。
阮富山倒不是什么回光返照,他醒了,只是很虚弱。阮家上下得到这个消息时很是激动,葬了周佟之后便轮流在医院照顾看管。阮陌杨时常医院和工厂两头跑,大多数时间是阮陌寻陪着阮富山,江韶矽则衣不解带的守着阮陌婷。
具体来说,是守着阮陌婷肚里的孩子。阮富山这一醒,再没有人提过遗嘱之事,其他人根本无暇顾及这档子事,仿佛遗忘到了脑后去,只有他一个人念念不忘。别人愈是不提,他愈是怕,因为心里根本没有底,他最为担忧的是家中的下人嚼舌根,现在阮富山迷迷糊糊躺着,时醒时睡,倘若哪日彻底好了,问起管家身在何处四小姐为何住进了医院,旁人定是要说个天花乱坠的。
这一日,江韶年处理完军务照例来医院找江韶矽,他如今耐性好的很,知道这一闹江韶矽是怕了,他有时会在心底沾沾自喜,觉得对待这小东西还是来硬的好,一吓就全好了,一枪一只阮陌婷的手掌换来江韶矽的老老实实,值。
阮陌婷见了江韶年,不禁要缩一缩脖子,实在怕的很,江韶矽好言好语劝道:“有话咱们出去说,她得静养。”
江韶年没有异议,只要江韶矽听话,不胡闹,不和他较劲,他和对方在哪里见面谈话都好说。他跟着江韶矽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阳光大好,江韶矽的皮肤上蒙了一层光,瞧着晶莹如玉甚是好看,江韶年忍不住靠了过去,揽住江韶矽的脖子就要往人的脸上亲:“韶矽,我真想你。”
江韶矽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指指点点,急忙挣脱开:“你说话归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江韶年呵呵一乐,伸手在对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在我面前装什么一本正经,你全身哪个地方我没有摸过。”
眼见人又要恼,江韶年赶紧转移了话题:“来之前我在牢里审问人,那人嘴真硬啊,脚趾上了夹板,骨肉夹了个稀烂,又被人架着在盐水池子里行走,他居然扛着不说,后来我瞧着他实在可怜,一枪给他了个痛快。”
江韶矽嫌弃的瞥了哥哥一眼:“你怎么干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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