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之后，唐璃暖赫然发现自己的头枕在韩程晏的肩膀上，韩程晏斜着肩膀在看杂志。
“醒了啊？”
唐璃暖瞬间坐直，讪讪地问：“快到了么？”
“因为天气的原因，能见度太低，飞机又飞了回来了。”韩程晏合上书，转过头道。
“不是这么倒霉吧？”唐璃暖欲哭无泪，身上的现金已经没有多少了，只能让老爸再给她汇点钱过来了。
“等会儿别和我走散了，会有司机开车过来送我们回饭店。”
“对于我这种身价不超过三千的人来说，您的饭店我真的住不起啊，要宰人你去宰别人吧。”唐璃暖掏出兜里的两三个硬币，表情是诚挚的，语气是哀求的，“你放过我吧，你看看，我全身上下加起来还有不到五百块钱。”
“我还欠你两顿饭钱，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韩程晏诚恳地道，“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全球的连锁店，最要紧的是声誉和质量。”
唐璃暖仔细地想了想，免费午餐固然很有诱惑力，但是身边的这个可是你的一夜-情对象啊，你看看他虎视眈眈的样子，一定要考虑清楚啊。
“我看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韩程晏眼神锐利地看着唐璃暖，“就因为我们有过浪漫的一夜，所以你不敢了？”
唐璃暖挺挺，道：“谁不敢了？”她清清喉咙故作矜持，“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补偿我的两顿饭。”
韩程晏拉起她的指尖，吻了一下，“谢谢。”
手指上面传来一阵暖意，唐璃暖立马把手抽回来，皱着眉头道：“你是不是在洋鬼子的地盘上呆太久了啊，我可是个中国传统女！告诉你，我最喜欢大小便之后不洗手，你少亲我！”说完便洋洋得意地看着韩程晏低着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叫你亲我，活该！
下一秒，韩程晏脸色如常地抬起头，笑意盈盈地问：“你是不是喜欢看我难过痛苦的样子？”
“你又耍我？”唐璃暖大声质问，但是语气已经万分肯定。
“不是耍你，是逗你玩。”韩程晏拉过她指着自己的一只手指，仔细摩挲。
“我逗你玩试试看！”
“那我会觉得很荣幸。”韩程晏凑上前，用舌头浅浅舔舐唐璃暖的指缝。
“你又逗我玩？！”唐璃暖圆睁着一双大眼睛，因为生气所以涨红了脸，大有如果韩程晏回答是的话就咬下他一块。
“不是，我是在挑逗你。”韩程晏没有笑，神情甚至有些庄重。
“你是认真的？”唐璃暖被他的情绪感染，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当然。”
“你个臭流氓！”唐璃暖突然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耳朵，“我叫你敢非礼我，我捏死你。”
“我的耳朵曾经受过伤，很容易就会被扯下来。”韩程晏并没有制止她，只是心平气和地提醒道。
唐璃暖吓了一大跳，双手举到头顶，认真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耳朵，看见没有可疑的血迹这才放下心来。
“你有病你怎么不早说？”她抱怨道。
韩程晏：“…………”
“我十二岁的时候被我的父亲弄坏了耳朵，其实我右耳的听力已经快丧失了。”停了一会儿，韩程晏才开口平淡地道，“换了你，你会说么？”
唐璃暖：“…………”
“对不起。”许久之后，只有三四个人的客舱里才响起唐璃暖充满歉意和愧疚的道歉。
“没关系，都过去了。”韩程晏正襟危坐，却明显表现得兴趣缺缺。
“那以后我对你说话的时候要大声一点么？”
“不用。”韩程晏闭上眼睛，“我有些累了，先睡一会儿。”
唐璃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向别人示好一般，用手指碰碰韩程晏的手背，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小的时候也被我妈打过很多次的，你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有多少糗事，我倒宁愿被我老爸打一顿也不想这么糗。”
看见韩程晏没有反应，唐璃暖再接再厉，“那时候我和一个男同学一起边走边聊天，结果走到厕所拐弯的地方，他说他进去上个厕所，我说我也要，于是我也进去了……”
韩程晏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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