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急地想随便逮个人问问,四处张望中,对面走过来一个少女,她的手中拖着一个行李箱。旁边也没有什么人陪着,竟然能独自在街上走动,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外地回来的人。“姐姐,能告诉我这附近有一个什么——”戈苓脑袋卡壳,一时忘记了舅舅临走时说要去的地方。
“想问什么?”那个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的少女低着头笑着看她,并问道。
戈苓方才的喜悦慢慢黯淡下来,叹了口气答道:“没什么!总之我现在彻底完了,无家可归了。”
少女惊了一下,随后用柔和地眼光望着她道:“无家可归?”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看你是有家不归吧!”戈苓正沮丧着呢,立马截住她的话道:“不信就算了!”
戈苓瘫坐在墙角无力地抽泣着、紧接着又放声大哭想借此博得同情。这时传来一阵清脆暖人的安慰声:“小妹妹,别哭了。去我家吧!”
戈苓听了,心想算了,总不能一直在大街上呆着吧。看这位姐姐也不像是坏人,凑活着跟她去一趟吧!主意已定,戈苓就开口了:“姐姐,你真的愿意让我去你的家吗?”那个少女含羞似地笑了笑,开口对个苓说道:“当然了!”虽然是正怒火烧头、生着气呢,可出门在外还要讲礼貌的。于是戈苓就道了声谢谢。
“爸!我回来了。”一进门,那个少女撒娇似的说道。来开门的是一位系着围裙、穿着朴素的大妈,戈苓看看院子的布置,不由惊叹起来。觉得眼前的景色真可称得上是构思巧妙、落落大方:一旁绽放着的蔷薇花,颜色淡黄。散发着优雅浓郁的香气;一旁令人舒畅的枫叶也簌簌地往下坠,忽然戈苓耳边传来那个暖暖的声音,“许个愿吧!”戈苓望着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少女定了定神,坚定地说道:“传说亲眼目睹枫叶大片大片落下的人,可以在心底默默地许下一个心愿,在将来的某一天就会悄悄实现的。”戈苓听了,感觉心里软软的地方不由得被触动了一下,明知那个传说不会是真的。还是身不由己地问道:“会实现吗?”
“夏老爷,小姐回来了!”是吗?夏老爷在心里琢磨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每次他都打发大妈去望风,日夜祈求可以早些找到女儿。找到家里唯一的独生女夏丏琳。
坐在藤椅上的夏老爷慌了,嘴角的肌在颤抖,那只拄着拐杖的手也不住的哆嗦。女儿来了!真的是女儿来了?原本腿脚就不是很方便的夏云海,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有脸上的笑是真挚的。他扔下了拐杖,跛着腿吃力但迅速地走到了院子里。
父女相见眼泪是少不了的。夏老爷一面拼命地控制住心酸的情绪,一面用枯柴般的手擦干夏丏琳的眼角的泪痕,一面生气地对夏丏琳说到:“你不是不要爸爸了吗?不是离家出走自己闯荡去了吗?那还怎么有脸面再回来了呀?”
别说!少女的样子可算是清丽可人的了。扎着两个马尾辫,走起路来两个小辫子便会随着微风优美得前后摆动着;说话的声音也是那般的楚楚动人,笑时嘴唇微启,露出标准的八颗皓齿,细碎又整齐;她那双眼睛脉脉含情,放出一种善良和悲天悯人的情怀。一进到这个院子里,无论是谁第一个看到的总会是她。
夏丏琳明显不悦了,她轻轻撅着小嘴,湿润的眼框里明显是任的、执拗的神情。“爸爸!我只是……只是……”她一面揪着裙边,一面抱怨道:“我都来了,您还说。有完没完呀!”
夏老爷明显急了,他脸上的激动立即黯淡下来,又恢复了原貌。绷着脸说:“你都学会顶嘴了!”
“谁让你不教我学戏的?明显就是你的不对!”夏丏琳腆着俊俏的脸蛋鹅蛋脸犟嘴道。心里暗想道,要不是担心你的病情,拿不起,放不下的。我才不会来呢?夏老爷方才因为一心只扑在女儿身上了,眼里只有女儿一人。这会儿怒气涌上心头眼神飘忽不定,正巧注意到了夏丏琳旁边的戈苓。
戈苓正在探头朝他望去,眼睛里透露出丝毫不惧的果敢。“你是谁?”夏老爷问戈苓。”戈苓一面哄着妹妹,一面清了清嗓子,镇定地答道,“我叫戈苓,戈是“干戈”的戈,苓是“茯苓”的苓。”
夏老爷听了,半张着嘴,有些诧异地说:“这个名字可不好哟!又是兵器,又是中药的。”戈苓勉强地笑了笑,对夏老爷说道:“老爷爷,您怎么会这么想?”夏老爷一本正经地说,“名字可是会决定命运的。”戈苓心里不免有些烦意。于是没有搭腔。这时,夏丏琳淡淡地对父亲说道:“我去屋里了。”
夏老爷的祖上曾是果园园主,家境自然要比常人富裕些。于是院子挺大的,自然要比筒子楼那些强上千倍。夏丏琳的母亲过世得早,大小就由娘照顾着。因为娘亲过世得早,而且夏云海是晚来得子,所以自然将女儿视为珍宝。女儿的出走源于一次心血来潮的学习风波。总之是一场倔强与执拗的抗衡,结果两败俱伤。留下的,苦苦思念离开的七八年;离开的,纵然无挂可也必定奔波。
屋里一尘不染,连窗帘明显就是被拆下来洗了多遍的。夏丏琳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免心生歉意。连连叹息道,“爸爸,也真是的。明明心里盼念着我,却还是硬要摆着一副臭架子。”然后转过脸来,眼中带笑地望着戈苓,“你叫戈苓是吧?”戈苓看着她的笑,心里感觉很亲切很温暖。于是也破天荒地点着头笑了一下,这可是她自离家时第一次的微笑。
“是戈苓吧!这样子哦。”夏丏琳口中难以自语道,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蓦地,她又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用一支金色的钢笔在上面工整地写下了两个蝇头小字。握着笔的手明显在抽搐着。“是这样子吗?”她递了过去,问戈苓。此时脸色早已惨白。仿佛是被判了死罪的人,惶恐地等待着刽子手最后的砍刀。
“嗯!”戈苓点点头,疑惑不解地对视着她。她的目光立即回避。她一次又一次地向戈苓确定,一边又一遍地在屋内踯躅着。最后紧咬着嘴唇,直到快渗出血来。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决定?竟然是决定那终究会是有结果的。当她从行李箱中掏出一块怀表,恰好戈苓也认出那是爸爸的东西时。夏丏琳彻底呆了,瞠目结舌,良久都没发一言。
紧接着她便又拿出一封信来,对戈苓说:“你应该认识这字迹!读读吧。”戈苓慌乱地接过信,信还没开封。显然是保存好的。接过信后,戈苓莫名地一阵紧张。
……
千山外水爸爸的消息化为一页小小的信纸传来
……
给女儿戈苓:爸爸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这封信,我将信交给了爸爸最信任的人托付她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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