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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在窗口期第四周又去了一次医院,而结果需要等几天才出来。然而这样不平常的一个月过下来,两人已不复初时的提心吊胆,逐渐趋于平静,觉得无论等几天、等到的是什么结果,他们都能冷静面对,不再那么焦虑了。

至少,林亦是这么想的。

然后林亦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他一个相熟的朋友打来的——一个在医院当男护士但其实是很久以前在酒吧认识的朋友。

一阵寒暄过后,那个朋友终于切入正题:“那个……虽然说你早就和陈啸分手了,但他现在病了,你要不要抽个时间来医院看看?我觉得他不大好……”

“看他?凭什么?我巴不得他早点死。”一听到对方提起陈啸,林亦压抑了一个月的恨意,终于爆发了。

“……也不要这么恶毒吧,虽然他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但他现在都这样了,你们还是放下以前的恩怨,一笑泯恩仇吧……”

“白小彦,你圣母病要发作不要冲着我来好吗?”林亦对着电话吼道,“你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干、干了什么?”白小彦下意识地问道,明显是被林亦突然暴涨的火气弄懵了。

林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讲诉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情。

白小彦听完,沉默了几秒,略疑惑地说道:“可是……陈啸好像没有感染艾滋啊……他得的是癌症……那个啥……阴`茎癌……”

“你确定?”林亦抓紧了电话问道。

“……被你一问不确定了。我去查查看吧,我觉得这事有猫腻。”

“……嗯,那就拜托你了。”

“嗯,你等我电话。”

林亦焦躁地从上午等到下午,终于等来了白小彦的电话。

“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忘了。”林亦道,“结果是怎样?他到底有没有感染?”

“你别急,听完慢慢说,我去那么久,查到了很多——”

林亦却直接打断了白小彦的话:“你先告诉我结果。”

“……好吧,他没有。现在可以听完八了吧?我可是查到了很多猛料哦!”

“你说吧……”林亦发现自己握着电话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还记得春节那会发生的一起自杀事件吧?死的人你可能也认识,卢易飞,自杀前不久被确认感染艾滋,然后因为周围人的歧视,受不了压力……你懂的。而陈啸那之前两三个月吧好像,和他约过几次,陈啸以为自己也被传染了,去医院查,查出结果是阴性的。但没多久,他……额,出现了一些阴`茎癌的症状,然后他以为自己是被感染了,觉得自己死定了,也没去医院复查,自暴自弃了一阵,然后看到你和单驰秀恩爱,就计划报复社会了……当然,有些情节是我自己推理的,但查到的事是真的。唉,所以说,没文化真可怕。哪怕动动手指上网查一下也不会有那么多事,心惊胆战那么久不说吧,现在那病拖了那么久,还真不好治啊……烂黄瓜都要变成没黄瓜了……”白小彦说到最后开始吐槽了起来。

“所以,他真没感染?”林亦忍不住再次确认。

“唉,要我说几次你才信嘛。要真感染了,他住的就不是普通病房了,应该是艾滋病房。而且——你知道窗口期的吧——他都窗口了那么久了,这都大半年了吧,结果还是阴性,你觉得他感染没?不信你来医院确认咯。”

“嗯,谢谢,我信了。”

“那我挂了啊,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记得请我吃饭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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