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到这种境况,余念都会想到自己的父亲——他坠楼的样子就历历在目,遍地都是血,触目惊心。
余念痛苦地闭上双眼,眼皮紧紧拢在一起。她的睫羽如尖塔的顶部,迎着风雨,摇摇欲坠,随风微颤。
余念没赶上,也没资格放声大哭。
或许她能救他的,只要早一些发现父亲寻死的端倪,就只差一点点……
“余小姐对这桩案子怎么看?”徐队长问她。
余念回神,贝齿轻咬下唇,倏忽,松开了,“查吧,我知道白然有外遇的事情,先从那方面查起吧。”
苦杏仁随处可以买到,但提取精制苦杏仁苷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是他们推断不出具体下药的时间,这样就无法去调查犯罪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事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不过季岚再可恶,有罪,也不是普通人能随意制裁的,这是对生命的一种亵渎。
余念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凶手还会有下一步计划。
她想在那个人对孩子痛下杀手之前逮住他,绝对不能再牺牲一个无辜的孩子。
警方在屋内搜查了半天,一无所获。
临走前,余念注意到了墙上挂着的结婚照,照片上有一处凹痕,像是被人嵌入了指甲,饱含妒恨的情绪,刻意掐出的一小轮弯月形态,正好落到了季岚的脸上。
那印记凹凸不平,被灯光一照,拦住光,散出薄薄的白晕,使得季岚的脸颊鼓胀丑陋,看上去滑稽又可怖。
余念觉得哪里不对劲,让法医去收集照片附近残留的指纹或者毛发的样本,却一无所获。
一般的人若想下毒,必定做完这些就开溜。哪里会像这个凶手一样在屋内信步游走,还伸手触上结婚照,留下了这样古怪的印记。
这个凶手做事一贯是冷静的,好似季岚的存在逼疯了他,从而做出匪夷所思的反击动作。
而他的目标也一直都是季岚。
真的是姑获鸟吗?还是说……真的是心怀怨恨化作姑获鸟的前妻?
余念想到了季岚所说的,前两天晚上十二点,在那时候都会有姑获鸟来敲门。
她去找了白然,调查有关案件的事。
余念开门见山地说:“我想知道昨天和前天晚上,阿离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有,怎么?你们怀疑她?”白然抱以全副的不信任,对于妻子死亡也没有半分伤痛,反倒是极力袒护小情人。
余念只觉得恶心,蹙眉,又问:“整个晚上,你们都在一起吗?”
“当然,我们在一起一整晚,后来就一起睡了。我跟你们说,这些都是我的隐私,我有权要求保密,要不是你们警方以调查为借口挟持我说,我才不会说出这些有损我声誉的事情。之前我也签了保密协议的,你们不许在外面传,知道了吗?”
余念没理他。
她带上自己的一套测谎仪,给白然戴上设备,又问了一次,结果仪器显示他没在说谎,一切都正常。
她下意识拧了拧眉心,不知该怎么办。
阿离有确凿的不在场的证明,明明她的嫌疑最大,现在却能轻而易举摆脱了。
但无论怎么看,季岚的死,受益最大的就是她。
又或许是白然自以为阿离没出去过,但她实际上有趁他睡着离开房间?
谁知道呢!
余念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前妻之死的事件上,她在网上搜罗各项资料,扒出了白然前妻的博客。
她曾经在这上面记述过一些事情,而最后一次留言时间永久地停止在了2013年8月10日。
余念无比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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