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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中透着一种妙不可言的意味。江姗也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眼眸逐渐黯淡了下去。“姐姐，我去整理院中的花草。”

☆、第七十二回

“你支开姗儿是有话要对我说么？”白烨目送江姗走远,回过头看了眼江虞又猛然扭回去,她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忙掩好门盯着门栓嗫嚅道，“江……江虞,你在做什么？”

室内光线变暗，江虞背对着门坐在蒲团上,上身尽裸，脊背光滑，肩头圆润，柔软的黑发似青烟薄雾般笼在她的肩上，散落肩头,玉臂仿佛能透过光，褪下的衣衫叠在腰际，露出完美的腰部线条。

“白烨，过来。”江虞的声音嘶哑，充满魅惑。

白烨心弦剧颤，呼吸渐蹙，稍愣一瞬后慢腾腾地挪了过去。江虞闻声微微侧头睨着她，蛾眉微颦。白烨来到她跟前，见窗户也被关了，只隐隐从外透入一点光，而这抹光恰好打在白烨跟前，她缓缓地跪坐在地上，一眼也不敢瞧江虞。

“你抬头看看，我背上是否有什么东西？”江虞皱眉道。

“嗯？”白烨闻言一愣，抬起头的时候借着那道光，凝神细看江虞的背，她背上的皮肤如滑嫩细腻，就像是刚做出的白豆腐。白烨看见那些凸起的脊梁骨忍不住想摸一摸，手随心动，当指端触到江虞的肌肤的时候，感觉到江虞身体略微抖动了一下。“对……对不起……”白烨又羞又悔，“我什么也没看见。”

江虞沉默半晌，抬手挽起长发，歪着头再问，“这样呢？”

白烨尽力平顺呼吸，凝神再细看江虞的后背，这一看乍然一惊道，“怎么会这样？”

只见江虞的后颈往下，与肩齐平的位置上多了一道黑色长纹，此纹似蛇似蜥蜴，蜿蜒盘在那儿。

“是什么？”江虞远山眉稍蹙。

“好像是一条巴蛇，又好像是一只蜥蜴。江虞，你脖子后面怎会有这样的东西？”

江虞松了头发，摇头道，“这东西从小就有，但不是一条蛇或者一只蜥蜴，而是一个豆大的小黑点，我原本以为那是胎记不曾在意，但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妥，摸到它的时候似乎会发热，有时候会灼伤我，近来我的后颈隐隐作疼，故而想让你瞧瞧。你可曾见到过这样的怪东西？”

白烨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江老和姗儿是否清楚？”

“我从未将此事告知他们，也希望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江虞声音闷了下去。

白烨望着她的背影，半晌道，“你之前的中毒之兆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虞淡淡道，“我只是演戏给曹仓舒看罢了。”

“那你怎么知道中毒的征兆？”

江虞眉梢扬起，扭头注视白烨，“还记得姗儿提过的酒肆和送她回来的瘦马吗？”

“嗯，与此事有何关联？”

“酒肆之内卖的酒水混了九转丸，所以那汉子才会割了别人的耳朵急不可耐地去换酒水喝。据姗儿描绘，那汉子脚步沉重，眼中饥渴似要冒火，面上惨如淡金。那酒肆里的客人大概也都如此失魂落魄模样，应当也是吃了九转丸的缘故。还有送姗儿回来的马，那马瘦骨如柴却力气甚大，与那些吃了药的人一模一样，我想仓舒试炼此药的时候先喂了马，再混入酒水给人喝……”

白烨抚掌笑道，“看来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有事要瞒我？”江虞高傲地抬起下巴，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