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喜娘收拾好东西,嘻嘻得笑著拖著那群丫鬟们走了。门被关上,杨欢儿脱了大红喜袍。红烛的泪光下,她拿起桌上的合卺酒,左手执起一杯,右手放在濮阳攸的手里握住,左手绕过濮阳攸的臂弯,自己先饮为尽,又扶起濮阳攸把酒送进他的口中。
杨欢儿听见他在唤法净的名字,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她望著濮阳攸蹙眉,那个他口中声声唤的人,也许,这辈子他也见不到了吧。
杨欢儿轻抚濮阳攸的脸,站起来吹灭了蜡烛。黑暗中,她的手滑下解开了他的衣服,半饷响起了一声叹息:“攸郎,我果然还是不能狠下心啊。”
濮阳攸醒来,怀里抱著的是具不一样的身体,柔软纤细,玉脂凝膏,那不是法净的身体,而是...
他的妻子。濮阳攸甩了甩头,才发现自己也是赤裸著身体。
对了,昨夜是洞房花烛夜,抱著的自然是杨欢儿了。想起昨夜做的那个梦,梦见梅香云,梦见法净。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濮阳攸望了眼熟睡的杨欢儿,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棉帛上有点点落红。皱了皱眉,濮阳攸慢慢得离开了床榻。
胡乱穿上衣服,打开门。原来清晨还早的很,天才蒙蒙亮,东方深蓝的颜色,或许该叫做刚结束的黑暗。
濮阳攸径直去了小院,仆人有些惊异这新婚的少爷怎麽一大清晨起那麽早,连昨夜的碗筷都还没洗净呢。
冲进小院,濮阳攸只看见秋雁在来回得搬著花木,见到来人不由错愕住了,不可置信得开口:“少爷?”
“法净呢?”
秋雁放下手中的盆景,跟上他说:“没见他出来过。想是还睡著吧。”
濮阳攸深深吸了口气,进了醉栏轩。
门推开,关上,再推开,只有忽秒时间,秋雁只见濮阳攸拿著一张纸冲出了小院。
“他走了,他走了。”一路跑出了濮阳府,嘴里不停地念著这几个字。站在大街上,望著稀稀落落的人。
没人他,没有他,怎麽会呢?法净答应要等自己的,为什麽要走了呢?他是伤心了吗?他是不愿意自己娶杨欢儿吗?可明明是他要自己娶的啊。
濮阳广怀还在睡梦里,王氏梳洗好正打算迎新媳妇的第一杯茶。可谁知道来敲门的哪是儿子儿媳啊,有人上来通报说濮阳攸刚跑出了濮阳府,拦也拦不住。濮阳广怀腾得跳了起来,指著那下人说:“快给我派人拉回来,快。”
找了很久,濮阳攸喊著法净的名字,紧紧得拽著那张信纸。不可以,他怎麽可以离开。他的法净,他怎麽能弃他而去啊。
都到了城门,郊外,一片青绿,该收成的好都结出了果实。可濮阳攸哪有那低头拈花笑的心情,那时候他没有看到法净,现在也没有。那一片无际的田野,让濮阳攸绝望了。他突然坐在了地上,发疯似的把手里的信纸撕成了碎片。
踹著气,呆呆得望著前方一会儿,濮阳攸觉得自己的两颊渐渐得开始湿润了,呜咽著抓起把撕碎的信纸,一片片,一片片的拼起来,拼起来还是那三个字:爱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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