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听说张远山第二天晚上没回公馆,以为他能坚持几天,折腾折腾韩战让他悔不当初的。结果,才第二天中午,被他寄以厚望的远山哥就被韩战给拎了回来。
这怎么能不让他失望!
他都有那心思去韩战小楼耳提面命,教他远山哥如何跟韩战冷战,让他痛哭流涕、度日如年。
韩斟知道了他的想法后,说了他两句,叫他别在这节骨眼上去给他大哥填堵。否则,他大哥一不高兴,该堵心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
张远山拗不过韩战的死缠烂打加苦肉计折磨,只好跟着他回了小楼。
虽然心里依然不舒坦,可想想自己好象真不想跟他闹出些什么事来。毕竟是喜欢了的人,就这样分了好象他自己也舍不得。想来想去没拿定什么主意,可日子已经在指尖悄悄的划过去了……
就这样,刘兰兰给韩张二人带来的冲击好象被韩战巧妙的化解了,日子又慢慢平静了下来。
只是,平静的水面下是看不见又止不住的暗流涌动……
……
过了几天,大军阀韩唯忠带着自己的三儿子回来了。
对于韩家人来说,这事情并不突兀。他们一早就说过今年要回天津来过年。
名震北四省的军阀头子韩唯忠大约45、6岁左右,身材高大浓眉虎眼,精神很好满面红光。
也许是在新政府呆久了,也追着时髦在唇上留了一撇修剪得很细致的翘胡子,掩掉些身上的匪气和粗鄙。
三少韩时是个体弱多病的病怏子,生得极清俊。老爷子心疼他的身体,一直把他带在北京给名医治疗,却一直没多大起色。他总是惨白着一张脸,连唇上都没什么血色,好象就是一件不可碰触精致易碎的艺术品。
身体原因,三少韩时只在回来的当天晚上出来吃了顿饭就再也没露过面,一直在韩府极偏僻极清静的西北角住着静养。那地方是韩府的禁区,不准任何人打扰,连韩战都极少去过,跟老爷子休息的地方挺近。
据张远山在晚餐上看的几眼,再结合韩战的只言片语,这二少应该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疾病。依现在的医学学水平根本就很难医治。
那天晚餐,张远山按韩战的意思叫了声‘韩叔’给韩老爷子敬了酒。韩老爷子看了张远山几眼,没说什么很赏脸的喝了,韩战的脸色一下子就轻松了。
他这表情落在张远山眼里,心想: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自家老头子回来了,韩战紧张了,易副官则高兴了:机会来了。
……
大军阀韩唯忠回了天津,那肯定是政界军界以及天津各界的一件大事!
连着十几天韩老爷子要么是赴宴;要么是设宴;要么是接受记者采访;要么是捐钱修个什么桥铺个什么路;反正是努力在为自己竖立一个光辉灿烂的正面形象。当然,做为接班人的韩战也不得不跟着陪上陪下,连张远山都冷落了。
这天中午,韩唯忠的车队刚到公馆门前还没停稳,斜刺里就冲出一个不要命的女人拦住了车前。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韩老爷子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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