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换面（1 / 2）

天凌带自己来到了现世，苏小小不感到奇怪，这荧光贴就是现世之物，但在现世却有如此高人，苏小小很想一见，其实除了说是见高人，苏小小倒是更想弄明白，这位是不是当日的那位旧知——日辰。

这会已是刚要天亮，东边刚露鱼肚白。

“已经再添一个假的我上去了？”苏小小关切地问。

“不必担心，冰莲在那会处理好的。我不会让玄武因为你而丧生一百条无辜生命的。”天凌的语气还是冷冷的。

苏小小便不语，随他来到一个小巷子，狭窄的小路，岩石板路已经破旧，四处翘起，踩上去心里总担心是一个“深水炸弹”，四周都是灰墙青瓦的平房，简朴的推开式的木窗，窗子上粘着发黄的报纸，木门的漆也已斑驳，敲下去就好像会碎一样。

“他是一位作家，名叫‘天灵灵地灵灵’，写过一本不出名的小说《二十八星宿》。”天凌介绍说。

苏小小眯缝起眼睛，问道：“他为何知道我需要帮助？又是如何联系上你们的？”

天凌沉下脸，咬了一下牙，不想言语的模样。

苏小小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叹出来，摇摇头，便轻叩木门。

敲门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巷子里，久久不逝。

“吱呀——”门打开了。

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眼前，男子沧桑中有几分活泼，阳光里又有几分痞。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全身透露着桀骜不驯之感。

“来啦？请进。”男子咧开大嘴微笑，请客进门。

素昧平生，苏小小见着却有一份熟悉的味道。

这屋子里面堆满了书籍文献，还有各种古玩古藏，屋里很是混乱，好不容易才寻了一处坐下。男子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烟叶，随手拿了张纸扯下一截便卷了卷，开始大口大口地抽起来。烟雾缭绕充满了整个房间，男子似乎很沉浸其中。

苏小小妖柔地晃着纤纤细手，想要把这烟雾驱散，男子却还是自顾自地享受着，苏小小打量着这位男子，他倒是其貌不扬，却看不出来有如此本事。

“这位高人，敢问是何方神圣那？”苏小小问。

“呵呵”男子傻笑两声：“鄙人天灵灵地灵灵，俗人一个，哪有什么高人之说，苏小小才是京城名人，通灵名媒啊…”

苏小小眼神闪烁了一下，这男子油嘴滑舌，城府也是不浅，道：“此次苏小小特来感谢天灵灵地灵灵大侠的救命之恩，您的手艺小小真是自叹不如，我这区区通灵之术却不敢班门弄斧，到现在这个年代，有您如此手艺的人已经罕见，纸人外形栩栩如生，除此之外，纸人举手投足亦和小小颇为神似，可以假乱真，如果不知道是高人技艺超群的，还以为高人是苏小小的旧知呢！”

男子把烟吐出来，形成一个又一个圈圈，他像孩子一般乐了，好像很开心，忽然他又把吐出去的烟圈又吸了回来，斜眼瞟了一眼苏小小道：“我可不敢和您这样的大美女做旧知哦…”

“这扎纸人的手艺从南北朝就有了，听我祖父说，光绪年间最为流行，我爷爷，我爷爷的爷爷，都是干这行的，我们家族也是一代一代相传，到我这里也就只剩我一人通咯。”男子边说边摇摇头，“能救苏小小一命乃是我三生荣幸。当时天凌大祭司来找我，我便义不容辞出手相助了。”

天凌轻咳了一声，苏小小望向天凌，他却立马别过脸去说：“倒是另有人给我推荐大师，我才知道有此等高手，不然我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