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也并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当初施家的牺牲挽救的是龚家的那两位真正有机会登顶的人,因此只要龚家有机会上去,可以说施域重新站在施老爷子的高度是板上钉钉的事。
施域是个非常典型的高官家庭出身的孩子。他聪明、执着,冷静、自律,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考虑施家的得失,他从不会行差踏错,他的隐忍和低调,可以说除了那些真正在核心的人,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他这个人。但是同样的,他野心勃勃,目标明确,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以及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才是最终的目的。
他是和施洋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施洋和施域的关系很一般,甚至可以说,因为行事作风完全不同,他们对对方甚至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他们都是施家人,有着最亲近血缘的施家人。所以面对施域未来可能取得的成就,施洋并不嫉妒,他唯一怨恨的只是如果自己的父亲没有出事,怎么可能轮到那个施域出人头地?种种原因,让施洋无法怨恨施域,可是又无法亲近。因此直至现在,施洋和施域两人也不过就是逢年过节会见上一面的堂兄弟。
这样的情分,一旦施域上位,施洋当然不会再像亲爷爷顶着天的时候那样自由自在了,施洋真要做了什么对施家不利的事,施域未必会再包容他。
这正是龚程想要劝告施洋的地方。
“你当时怎么不进体系呢?”龚程有些郁闷,受人掣肘的日子可不舒坦。
“你知道我的性格,那地方不得憋死我啊!”施洋笑着说,可是洗漱镜里倒映出的男人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笑意。他不是没有权利的欲望,大学毕业前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去地方上熬资历了,只是没想到暴风雨来得太快,在他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被折翅。父母的先后离开,让他原本的壮志雄心被怨恨替代,从此以后他对爷爷和施家带来的权利富贵深恶痛绝,不知不觉间就走在了另外一条路上。然而选择已经做出,现在再说那些话又有什么意义?
“照我看,施爷爷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估计是没有精力管你,给你找麻烦的是谁?总不会是施域吧?肚量不至于小到完全容不了你。”
“那倒不至于,我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他看不上的。”施洋也觉得不是施域,自己外面离得远远的,以施域的性格根本不会理会他。
两个人又猜了一会,施洋刷牙洗完脸了,龚程的休息时间也到了,最终没找到什么好的答案,这件事只能暂时放下。
临挂电话前,龚程说:“一定要回来,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老爷子退下来,肯定会有一些利益分配,你最好还是亲自到场,无论是个什么条件,你总得知道了前因后果才能够应对,总不能你家再有什么事情发生,还得通过我告诉你吧。”
施洋答应了,他知道龚程说的对,就算再恨,该是他的他不会让给别人一分一毫!
两个人各自心里有了打算,却都没有和对方说,彦朗是未雨绸缪,在事情没有定论前,他不想让施洋因为自己和家人之间必生的矛盾而痛苦。施洋则觉得自己的仗自己打,况且朗叔能够帮到自己的有限,何必还拖一个人下水。
所以,彦朗开始着手整理自己的资产,也在寻找合适的项目,施洋也在为回京做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总是想要虐,这篇文没什么大虐的,一些小虐也是为了捆绑做准备,所以一定要期待啊!</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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