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一步拉起穆世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楚泽绍爱您,我也爱您,您堪称是这片土地上最受欢迎的人了!”
穆世笑了一声,把手抽回来:“小扎尔贡,你这个玩笑听起来很可怕。”
小扎尔贡神经质的大笑起来:“这个事实听起来的确是很可怕!”
“如果回到利马城,回到七方路的话……”
穆世开始设想那种情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楚泽绍会经常过来看望自己,高兴的时候会把自己抱起来转圈,一直转的自己眩晕欲呕;不高兴的时候则是出言斥责,也许还会动手。
还有那件事……野兽一样的将自己按在床上,把性爱演绎成带有诱奸色彩的强暴。
末了他得出结论:“这种生活,不是我这种人可以忍受得下去的!”
可他虽然盘算的头头是道,对于现状却是完全的无能为力。
“如果真的回了七方路的话……”他继续忖度道:“我还是继续装傻好了。到时见机行事,日子久了总能找到回圜的余地。况且我都……”
他不肯承认自己老,所以思绪在这一点上跳跃过去继续前进:“他总不能缠我一辈子。”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然而风云突变这种事情,本也不需要征兆与过渡。
在和谈的前一天凌晨,一支过路军队停在北方,对利马阵地进行了密集的炮轰。
楚泽绍被打懵了,一边布置防御一边有计划的撤退,同时又去调查了这袭击者的身份。小扎尔贡那边也傻了眼,不知是应该支援楚泽绍,还是保存实力观望下去。
调查的结果令楚泽绍一方大大的吃了一惊——原来这过路军队的指挥者,从血缘上来讲,乃是小扎尔贡的祖父。
楚泽绍摸不着头脑了,同时气的发疯,立刻派人去质问小扎尔贡。小扎尔贡听了这个消息,困惑的直挠头:“我祖父?我没见过我的祖父啊,他还活着吗?”
然后他立刻赌咒发誓:“我父亲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和我的祖父断绝了关系,我不认识那个什么祖父。我们的和谈已经进行到了这个程度,不应该受到这个什么祖父的影响!”
誓言从他的嘴里跳出来,还没有落地,他祖父调转炮口,轰到他这里来了。
小扎尔贡的祖父是位汉藏混血的人士,汉姓是苗,名字叫做仓木决,连起来就是苗仓木决。
苗先生虽然拥有二十多岁的孙子,然而本人并不年高,今年还未到六十岁,神采奕奕,矍铄得很。而苗先生之所以姓苗,其原因也很特别——他自己想姓苗,就姓苗了。
小扎尔贡家是没有姓氏的,祖辈的名字也一直丰富多彩,比如苗先生的父亲,虽然是个纯粹的藏人,但受过英国文化的影响,所以大名叫威廉姆斯。当然也可以偷懒的,比如苗先生之子扎尔贡,生了个儿子就直接叫做小扎尔贡,十分省心。
苗先生早在几十年前就和亲生儿子扎尔贡闹翻,扎尔贡跑来布确,他则留在锡金一带过着作威作福的好日子。扎尔贡病死之时,他也毫不动心,反正子嗣多得很,他全当没有养过这个孩子就是了。
苗先生在锡金一直过的很舒服,可惜前两年他自信太过,得罪了印度人,结果印度政府把他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又截断了他到加尔各答海港的通道。苗先生疏通未果,只好另辟蹊径,打算通过布确进入孟加拉,换一条道路入海。
苗先生年既不高,德也不劭,为人相当之差劲,跑来布确之后并不想法子好言好语的同本地领导者商议,而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先乱轰一气,想搞一个下马威给人看看。
他这下马威的结果,便是楚泽绍以为小扎尔贡是以穆世为诱饵让自己暂时停止进攻,然后又联合了他祖父来搞突袭;而小扎尔贡从迎接和平立刻转换成了全面备战,准备抗击楚泽绍和他祖父两方的敌人;苗先生那偌大的年纪都活在了狗身上,因见自己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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