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莫瑶整个人都瘫软在榻上,额头的头发被汗水沾湿,黏在鬓角。惨白的脸色,就连嘴唇也变得透明了一样。
不可一世的女人啊,居然也能有如此脆弱的模样。
碧眸的妖孽放在腰侧的手蓦然握紧,指甲掐入中,都没有知觉一样。
竟是他没有保护好吗?
“莫瑶,我们来了。”
杀莫瑶看了他一眼。
叹了口气。
到底心里还是软了一下,上一世的纠缠,和现在的慕雅风又有什么关系呢?从她再一次醒来在两人未曾相逢的时候,慕雅风就不是昔日的慕雅风,杀莫瑶也不再是昔日的杀莫瑶。她不断对自己说着要忘记,要逃离。实际上呢?纠缠着不放的,也不过是她一个人而已。
现在的慕雅风,本就和上一世没有关系。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他不曾错过分毫。
只是,正因为如此,杀莫瑶才会觉得更加的难过,更加的悲凉。
往昔的种种,不能和任何人分享,心里的难过,不能给任何人倾述。就连一心的悲愤,都找不到发泄的理由。
就像南柯一梦。
不知是庄周梦了蝴蝶,还是蝴蝶梦了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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