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马长生原计划着能和聂梓抽空共度良宵,然而等他忙过了,再打电话给聂梓。聂梓已经回到百河市了。“马书记,我回去安排一下,明天就长住千沟县。”聂梓猜着马长生的意思,可她换了工作,总得和未婚夫有个说法。况且她只有数十天便要结婚了〖。
马长生应着,又给马贞贞打了个电话。马贞贞的电话一通,他便叫了声:“喂?”
马贞贞嗯了一声道:“你尽管说吧。我在外地,说法很方便的。”
马长生听了一惊,连忙问道:“姐,你跑到外地做什么?是工作还是私事?”
马贞贞轻轻地笑道:“我弟弟来当县委书记,怎么着我也要把方佩珠给揪回来。”
马长生听到这里大吃一惊,连忙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分管治安的副局长,这事根本不该你插手的。你跑去做什么?她在外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你也不清楚。你怎么知道她潜逃,就没有任何安排和布置呢?”
马贞贞听到马长生说话凌厉,心里一痛,可跟着她听到后面,却又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便是心头一暖。这一痛一暖之间,便让马贞贞如坠深渊,便觉得自己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死了,又有何妨呢。
“我既然出来了,你就让我去找吧。家里我也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马贞贞答道。
马长生细细地问了她的位置,又问清了她带了两名干警,心里便定了些。“我建议你还是早点回来,她当官当习惯了,在外面呆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回来自首的。我上次去香港,帮你买了一个头饰,想给你戴上。”
马贞贞听了心里甜蜜,便轻声地应着,说了声好。“姐想你了,你好好地干工作,等姐回来。”
马长生再三叮嘱让她注意安全。挂断了手机之后,却又联系上聂海峰,把马贞贞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他,又问聂海峰这边的情况,“要暗中注意她们的动向,要尽力保护这个女副局长的安全。”
聂海峰回答了一句话,让马长生听了心头一紧。
“马书记,我们掌握到的情况显示,她去了南太平洋的一个岛国。而且可能向内地的一个帮派交了保护费。”
马长生想了想,又让聂海峰他们注意安全。
周才能从迎宾宾馆回来,这才和马长生一道出去吃了顿饭。因为马长生刚到县城赴任,他们就餐的地点又是街头小饭店。里面的食客一边吃饭一边聊天,骂的都是官员腐败,贪赃枉法的事。
马长生听着听着,便注意到有人谈到了方佩珠。
“那个老女人有什么本事?她仗着省里的领导做下放知青时住在她们家这点关系,在我们千沟干了多少年,捞了多少钱?现如今,她人呢?听说上面派了一个叫拼命书生的人过来当县长,她估计早就跑了。”
另一个插话问道:“你净胡吹。人家县委副书记,还会怕一个什么县长?再说了,她高高在上,捞钱的事能被你知道?”
先前的那个显然是酒喝了不少,气咻咻地答道:“这个还真不我吹,我真知道。你们知道那个轴承厂吧?就是殡仪馆那里的那个倒厂。前面三任厂长,都是因为给她送了钱,才干到厂长的。那三个厂长,虽然管的是半死不活的厂,却一个个挣了不少钱。最后一个,叫管大钱。人家可真管大钱呢。他搞什么国有企业收购,和方佩珠串通好了,以十五万块钱的价钱就把那里给买下来了。那个厂,占地八十亩,就是卖地也不止这么多钱啊。可县里倒好,说什么盘活国有资产。”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又有人抬上杠了。
“我怎么知道的?我爸就在那个厂里当了一辈子工人。17岁进厂,做了50年,因为改制了,拿不到退休工资。你们说,这个世道,这个国家这样折腾下去,还有希望吗?还有人心吗?最离谱的,是那个管大钱,又用着这八十亩地,在县农行贷了三千万。人家总理一上台,要清理银行不良资产。农行刚刚放出的贷款,转眼就被清理掉了。三千万啊,白捡的。”那人说到这里,忽然泪流满面,“我老子现在和我一样,也在黑羊河边的码头扛水泥包,一天挣三十块钱。”
马长生听到这里,怒不可遏。他眼睛瞪得圆圆的,脸色涨得通红。周才能紧张地看着他,只见马长生慢慢地脸色恢复了平静。他匆匆拨拉了几口饭,吃过了,便拿出钱来让周才能买了单,俩人走出了小饭馆。
“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像领导,”旁边酒桌上有人说道。
“像领导?像什么领导?”那个痛哭的人也不哭了,哈哈惨笑起来,“你见过有来这里吃饭的领导吗?你见过吃饭付钱的领导吗?没见过,都没见过。是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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