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生看清了他的面目,正是那晚在衅店喝醉了哇哇大哭的年轻人。他暗暗点了点头,问清了这人叫赵长喜,是轴承厂的一车间主任。马长生便又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从今天起,赵长喜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问问轴承厂这边的工作进度,以后他就是我和各位乡亲们的联络员,大家相不相信他?”
“相信,”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喊声。这赵长喜上班的时候就是个刺儿头,但他喜欢打抱不平,虽然不为领导所喜欢,却是职工们人人爱戴的小伙子。如今有他替大伙儿出头,人们还有什么不信的,便一一散去。
马长生嘱咐楚江声,记下了赵长喜的通讯方式,又让楚江声把联系电话告诉了赵长喜。等赵长喜走了,马长生这才长松一口气。是时候解决发展问题了。马长生想道。他看着不远处的伍先华,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刘平悄悄地带着两名警察,将那个在背后乱叫乱嚷地逮住,直接带回到了县公安局,开始审讯。这边的领导干部们,见人群都散了,他们也各自离去。
马长生让周才能和楚江声各自休息,他则准备回到迎宾宾馆,随便叫点东西填填肚子,忽然手机滴的一声来了条信息。马长生急忙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长生,你太性急了。怎么能明确地说是20天解决问题呢?”
马长生好不激动,因为这条短信是曹晓玲发来的。
他赶紧拨了个电话过去,问道:“你在哪里?”
曹晓玲幽幽地答道:“我不回去了,打算晚上住在迎宾宾馆。怎么,你有吃饭的地方?”
马长生笑道:“一个县委书记,一个宣传部长,连饭局都找不到,还能在这个县里呆下去吗?我叫柳拂尘过来安排一下。”
曹晓玲连声说道:“千万别。你要是想见我,就别叫其他人了。”
“那就没饭吃,”马长生答道。
曹晓玲沉默许久,这才低声说道:“没饭吃也不要紧。”
马长生小心地试探了一下,答道:“没饭吃就没力气啊。”
曹晓玲啐了他一口,跟着挂断了手机。马长生一愣,接着再打过去,曹晓玲已关机了。
难道她真的生气了?马长生皱着眉想道。
曹晓玲对于马长生来说,犹如官场教父一般。她是他进入官场,并一步一步地走上更高台阶的引路人。而且她委身于马长生时,她是副乡长,而他呢,只是一个借调的乡村中学教师罢了。马长生对于曹晓玲的感情,尤深于他有过的其他女人。虽然后来因为蔡华和孟丁冬,加上曹晓玲嫁给了陈星宇,他对于二人的将来陷入失望,但他仍然深深地记挂着曹晓玲。
马长生回到了迎宾宾馆,胡乱地泡了些方便面吃了,翻开了日语书,认真地看了起来。也不过十来天,他就要随省委派出的友好代表团远赴东洋了,总得要把过去用过的功夫拾些回来。
马长生读书是块好料子,他记忆力超强。从高瞻替他买回这两本日语书后,他就不断温习,将那些平假名片假名的音读准了,连体形连用形已然形未然形的句子结构也弄清了,这才开始死背单词。目前他已掌握了千余词汇,对吃喝住行这些常用语用法都已熟练,甚至他能用敬称来和面前的台灯进行交流。此时的台灯,便如同一个东洋妇人一般,正躬着身子向他说考恩班恩哇。
门被叩响时,马长生还陷在日语词汇里。他察觉到有人敲门,便谛听了一会儿,等确定了,便走过去拉开了门。曹晓玲正站在门边,手里握着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了。
马长生向她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她便微微一笑着走了进来。看到垃圾桶里的方便面盒,她摇摇头,责怪道:“你晚上就吃这个?把胃吃坏了。我房间里有饺子,你过去吃吧。”
她说着,自己却没走,而是坐到了小桌边上,翻起一本日语书,然后熟练地说了几句,把马长生喜得抓耳挠腮,“原来你会?快,教我。”
曹晓玲将身上的紫色大衣裹紧了些,身体后仰着躺进椅子里,用着黑亮的眸子看着马长生,轻声说道:“教你不难,关键是你得去把饺子给吃了。我还煨在保温桶里了呢。”
马长生向她走近了几步,答道:“不吃了,反正我也吃饱了。”他伸手搭在曹晓玲的肩膀上,手掌轻抚着她的面颊。那面颊入手温暖光滑。曹晓玲将手反搭在他的手背上,这样马长生的手便更贴紧了她的脸,俩人温存着,心里都有了异样的温暖。这一刻,时间仿佛倒流,回到了当初在黑羊的时光。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在马长生的心里激起涟漪;而他的微笑,他的勤奋上进,又何尝不让曹晓玲牵心。他的长相酷似她的前男友,但他远胜于她的前男友。
“你想让我怎么教你?”曹晓玲问道。
马长生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她顿时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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