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艳最近好几天都一直蹲在鬼谷里,细细地研究毒医给她的那个手札上面的字迹,这些天除了吃饭外很少看见毒医,她也不好奇,反倒是觉得落了个清闲。
鎏王别府里,上官鎏坐在书房里,微皱着眉头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一个锦盒。
“谁送来的?”他淡淡地对站在旁边一脸低眉顺目的老管家问道。
“回王爷,是一个身着白色锦衣的俊公子,身长八尺有余,额角有一显眼的朱砂痣,浓眉大眼的,他自称为王爷的拜把兄弟,以此作为王爷大婚的贺礼,让老奴务必要亲手交至王爷的手中。”管家答道。
“此人现在何处?”上官鎏抬手将盒盖打开,一白一碧两枚玉佩分开陈列在上官鎏的面前,这两枚玉佩正是苏雪艳丢失的那两枚玉佩。
“回王爷,那位公子称自己有些私事,现今人已经离去。”管家垂着头一脸毕恭毕敬地答道。
“你去忙吧!”上官鎏淡淡地说道,将目光放在那两枚玉佩上。
“是!老奴告退!”管家弯了个腰,后退三步,偷偷地用肥大的袖子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边往书房外面走去。
官鎏伸手将两枚玉佩从锦盒里取了出来,边把玩着它陷入了沉思。
“自己调集很多人马想夺到这两枚玉佩,而如今却不费吹灰之力它就送到自己的眼前,管家形容的这个人自己从未见过,对方究竟是敌是友?若是对手,目的又是什么?难不成还会有人知道我的计划?或者是说上官晓凌已经背叛了自己?”上官鎏想到这里微微眯起了双眼,对站在身边一直没有做声的哓燕问道:“兰贵妃身上的蛊毒解了?”
哓燕福了福身答道:“回王爷,是的,兰贵妃身上的蛊毒已经被一个叫苏雪艳的神医解除了。”
“苏雪艳?何人?”上官鎏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怎么这世上总是出些自己不容易掌控的人。
“哓燕也不确定她为何方人士,只是言谈举止甚是奇怪,且突然在凌王府失踪,是个神秘女子,但是奴婢也听见过凌王爷和兰贵妃唤她叫杜雪月。”哓燕低垂着眼眸答道。
“杜雪月?可是杜将军深养于闺阁之中的二小姐?传言不是说已经坠入鬼雾林的悬崖下丧身了吗?”上官鎏奇道。
“王爷,奴婢听说那晚押送杜家女眷的官兵有一半受到狼群攻击,杜雪月也有可能没有坠崖而是有幸脱险。”哓燕说道。
“罢了,那女人已经是颗废棋了。在与不在都无关大雅,倒是兰贵妃,你能看出她到底心向于何方?”上官鎏问道。
“兰贵妃,奴婢也说不清楚,她为太后办事杀了太子,是为了能登后位;但是应皇上的要求住进凌王府,观察凌王爷的一举一动,可谓对皇上有情;但是,她买凶刺杀凌王妃……奴婢……奴婢也不知该如何定论。”哓燕有些慌乱地看着上官鎏,眼里满是愧疚的神色。
上官鎏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玉佩,显然对哓燕的禀告不是很满意,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回吧。切莫让人怀疑了。”
“是!”哓燕福了福身,抬眼看了上官鎏一眼转身退下了,然就这么快速的一眼,却饱含了浓浓的深情和爱慕。
鎏王府一处僻静的高墙外,毒医锊着他那一小撮胡子,满眼赞许地看了一会儿那堵围墙对站在旁边一个墨黑头发绾成两个小髻,一身青色短衣做小药童装扮的苏雪艳道:“我们从此入。”
苏雪艳瞪着双幽蓝的眸子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怪老头,你说的鎏王府就是这里?”
毒医听到她的称呼,明显脸上有些不悦,他轻咳了一声道:“丫头,你如今是我的徒儿,理当称我为师傅。”
苏雪艳听罢,微微撇了撇嘴道:“是师傅!”
毒医满意地笑了笑道:“我们进去吧!”
苏雪艳将头转向不远处的一座朱红色的小门自言自语道:“这鎏王也太穷了吧,这门连上官晓凌家的侧门都抵不上,看来我还是不能以上官晓凌那家伙的的奢侈为标准来定位其他王爷们。”
毒医听罢,一脸怪异地看了苏雪艳一眼,淡淡道:“行了,走吧!”按运内力作势正要跳墙。
“等等,师傅!咱们是鎏王爷请来的,留着正门不走,干嘛要想贼一样翻墙啊?”苏雪艳叫道。
“走正门要送上礼金,你可愿意?”毒医说罢,苏雪艳的头立马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我干嘛要送礼金给他,我又不认识他,送出去了还不知今后能不能收回呢~”
“既然如此,那就得从墙上走。”毒医说罢,又要运功爬墙。
“等等,师傅!”苏雪艳这回是直接伸手将毒医拉住了。
毒医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苏雪艳嘿嘿地干笑了两声道:“我是想说,你瞧,那门本就没有人,咱们偷偷地溜进去……”话还没说完,只听“嘭!”地一下,那道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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