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事发被千迫处置?
心隐隐作痛,提到千迫就会想起千迫与她相处的那段日子,然候是那撕心的真相让她承受不了,再然候,等她睁眼见到的却是将她带回北国的锺离,他说,千迫将她交给他。
不离开千迫,她会自责到死,这是凤欲希跟锺离说的话。是,她会自责到死,可离了他的身边後才惊觉,自己竟是将他爱入了骨血之中,失去他,她连看东西都呈现没有色彩的错觉,纵使心痛却不愿再承受那伤人的事实。
或许就如凤欲希云淡风轻的说,一个灵魂两具身体,和谁发生关系又如何,何必要纠结那不必要的洁癖?人的心理原本就有肮脏的一面,何必要在意身体的不乾净?把自己当成男人不就好了──据说这是凤欲希的最後一句话,锺离转述时说自己当时很想赏凤欲希一排的金针。
「我要是再不过来,等会儿可能要去西国找你了。」带笑的声音随着一把油伞顶在头上传来。
千金裘回头歪了脑袋笑问:「为什麽?」
「因为你被风吹过去了。」锺离一脸正经的表情也掩饰不了他取笑的声音。
「胡说,哪那麽轻了。」她白他一眼。
他拥着她慢慢走回马车裹,踩着车蹬上去的千金裘没发现茂密林中的身影,跟在後头的锺离瞧见了,却也是上了马车没说一句,直到马车缓缓走了,林中的男人才走出来望着那远去的马车。
耳边似乎还听见她刚才吟词的内容,心裹的疼痛随即袭来几乎让他站不住。
他以为将她交给锺离後,自己就会断了对她的所有念头,可他第一次拥有了她的全部要他怎麽断了那样的念想?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裘儿,这可以让我当做你还想着我吗?」
离去的马车裹,千金裘像有所感应的回头,见着锺离也看了过来,她问:「你叫我?」
「没有。」锺离微笑摇头,望着脱下狐裘的女子迳自看着,「怎麽,你听见有谁喊你了?」是那个人吧……
「幻听吧,我总是会听见有谁在喊我。」是他吗?是他把她交给别人的,又为何要再来寻她呢?他将她送走,是否後悔了?
心有灵兮吗,呵……「听说段乐的那位德妃下狱了。」
原本看窗外的千金裘回头取笑道:「为什麽?服伺不周?」
「呵,段乐要听见你这话可要伤心了。不是,听说那位德妃是南国派来的细作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世人皆知东国的静妃已死。」千金裘一脸疑惑。
「倒不是找你这个人而是找你的东西。」
「找我的东西?打小人吗?」
「呵,你最近倒是愈来愈幽默。不是,她私自欲带你穿过的衣物出宫被抓了。」锺离前一刻笑着後一刻却凝重了表情,看得千金裘觉得不对劲。
「你觉得有什麽吗?」
「就如你所说,世人皆知在东国的你已死,那麽她要拿你穿过的衣物是要做什麽?或者该问,她打算把那些衣物拿给谁?我倒是有听说那位德妃的能耐,如果因为私带你的东西被捉也未免太容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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