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潘朵拉之盒（2 / 2）

“看来你已经醒了。”尼可．勒梅意味深长地说道，但他没再继续探究原因，反而用一种揶揄的语气笑道：“孩子，在我回答你的疑问前，你可否先我答覆我的问题……将所有龙虾壳也一吞并下去后，喉咙跟肚子真的不会痛吗？即便我活了六百六十五岁，也没有过这种经验。”

凡尔纳惊愕地望着身前的瓷盘，只见其中“能吃的”与“不得吃的”都早已一丝不剩。同时，勒梅夫人更是捂着嘴，发出闷闷的窃笑声。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凡尔纳发现嘴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仍是硬着头皮道：“呃……这个……我想我的消化能力还不错。”

“哈哈哈哈！”尼可．勒梅掩着脸大笑作声，凡尔纳甚至能从他的指缝处看出几丝泪光，在日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辉。“佩雷纳尔，你去泡一杯有助消化的茶给凡尔纳吧！还是你需要的是魔药？”他又眨着眼问道。

“茶就好、茶就好……”凡尔纳尴尬地搔着脸。

见得勒梅夫人一边忍着笑，一边乒乒乓乓地收着盘具，凡尔纳迅速撑起了身，想要辅佐，但却被尼可．勒梅挥手阻止，并玩笑地道：“让佩雷纳尔自己来吧，等她洗完了三人份的餐具，再加上泡杯茶，我想我们俩会有三十分钟以上的聊天时间，我得好好掌控才行，究竟结果我想她会把你接下来的时间都全数吞并。”

听懂了丈夫在讽刺自己不擅做家事和爱瞎心后，勒梅夫人重重地哼了声，并狠戾地瞪了对方一眼，这才蹒跚地离去。

“凡尔纳，我想以你的伶俐才干，即使我不说，你也能猜出原因，究竟结果我也只有两样工具会令人觊觎，一个是我美丽温柔的妻子－佩雷纳尔……”这时，餐厅门外传来一个愉快的轻哼，“另一个，我想你也清楚。”尼可．勒梅满意地笑了笑，“但我现在对你将缴交的‘作业’可是好奇不已，所以恳求你能‘仁慈地’先让我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至于其它的，我们可以晚一点再讨论。”

闻言，凡尔纳面容一僵，嗫嚅着：“这个……勒梅导师，或许我……哦，好吧。”他有些犹疑地从他怀中那样式美的皮袋中掏弄了许久，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最后终于在尼可．勒梅抚慰似的目光下，取出了一个木盒，并说道：“我才需要你能仁慈地评价……亲爱的勒梅导师……”

木盒长约八吋，上头没有任何装饰，唯有细密的魔文刻划其间并闪烁不定，好似一条条蜿蜒流动的星河所组成的缎带，雅致地缚着心准备的礼物盒。

尼可．勒梅略显疑心地笑了笑，接过了木盒，并小心掀起了盖子，紧接着待他看清其中的工具后，竟愣了许久，随着他并指点奏，将无数红光入盒中试探后，他的面色也跟着不住转变，五分钟内，从困惑、探究、震惊，到最终更是深深的……惊惧，但紧接着又被掩没于平静之后。

良久，尼可．勒梅深吸了几口气，抚着额喃喃道：“我的梅林啊，凡尔纳，你、你竟然制作出了……这是所有炼金术士，不，是几乎所有巫师平生追求的目标，你竟然做出来了！”他倏地抬起头来，昂声喝问道：“你知道这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凡尔纳虽然早已料到了这种局面，但如今仍是有几分不知该怎么说出口的愧疚与无奈，“我我……对不起，但我忍不住。原先我就与卡米切尔家族有些交情，再加上之后对他们有恩，所以他们族中的长老承诺让我去研究‘那个’……”望着尼可．勒梅平静的面庞，凡尔纳的语气愈加游移，“我知道那是个祸端，但我总是抑止不了好奇心，尤其那时我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将它修复甚至改进，究竟结果历史上有这么多伟大的巫师曾钻研过它，但却从未有人成功过……”他突兀地杜口不言，因为他知道这一刻再多的藉口推辞也是枉然。

“我这个痴人蠢货！”凡尔纳在心中咒骂着自己。事实上，他刚才有动过拿其它发现来搪塞的念头，但出于一种小小的好胜，亦或是分享、炫耀的复杂心理，他还是取出了自己花费最多时间所制造出的“作品”。

餐桌上的气氛陷入难堪的缄默，良久，尼可．勒梅才阖上了木盖，嘶哑地问道：“凡尔纳．欧洛巴洛斯．凯德蒙，你制作出的是一个‘潘朵拉魔盒’，你知道‘开启’它的后果吗？”

默然许久，凡尔纳才犹豫地说道：“我知道……或许、或许，当它打开后……”

“这个世界的秩序将会被……”

“重铸。”

ps.进入主线剧情后，我反而开始头痛，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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