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父说:“可能是有人买了给自己的亲人的,贴错了吧。”
怎么可能贴错了,冬凌草的照片和名字还在上头呢,何况这种假花还不便宜。但他们实在想不出会有谁来给他扫墓,亲戚间都会知会一声的。冬父问:“是不是你有朋友来过了?”
冬凌草说不知道,他爸妈并不认识几个他的朋友,知道他的墓地在哪儿的也没几个,但他想到了一个人,不仅他想到了,李涛也一起想到了。他们想到了,却都没有开口说出那两个字——鹿军。
在墓碑前停留的这会儿时间里,有刚失去亲人的家庭来烧纸钱,铁桶里冒出滚滚浓烟,糊了他们的眼睛。老太太扑到在地,像唱戏一般地抱头痛哭:“老头子呦,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呦!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呦,哎呦!我一个人可怎么过呦!还不如随你去了呦!”
在她与小辈们的一片哭声中,冬母也擦起了眼泪,冬父埋怨她,她说:“一看到这种场面就心里难过,好好的人就这么去了,我们儿子也躺地下了。”
这么一说冬父也揉起了眼眶,因为瞧不见冬凌草,他甚至开始怀疑儿子是否真的在他身边,心里像是忽然缺了一块,闷闷的难过。
李涛也觉得悲伤,他还没来得及流眼泪,只见冬凌草像那老太一般扑向了自己的墓碑:“冬凌草呦,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呦!我怎么就这么死了呦!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呦!只剩下一小包骨灰了呦!万一没盖好盖子,台风一吹就没有了呦!”
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李涛又是诧异又是好笑,眼泪再也挤不出来,于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我们去吃饭吧。”
吃饭两字永远是能把冬凌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的,也是李涛最喜欢的事。要说冬凌草是个吃货吧,他只是嘴馋,凡是能入得了口的都想往嘴里塞,李涛才算得上吃客食家,海鲜新不新鲜,一入口就能辨别;肉有没有膻味,闻一下就能清楚。他自认为这是遗传了他爸妈,他爸是个卖酒的,他妈是个厨师,能不有点儿天赋么。
李涛开车带他们去了附近一家环境口味俱佳的饭店吃饭,这家店位置偏僻,装潢普通,菜品却是一等一的好,连一盆豆腐,一盘青菜都十分入味。冬父冬母吃得很是享受,几乎忘了他们今日行程的目的,很快就喜笑颜开了。冬凌草也擦干了眼泪,吃得津津有味,忘了自己已经死的事实。
回去后尽管冬凌草没有刻意提起,李涛知道他是想起了鹿军的。因为他看电视时有些心不在焉,还因为他在家中走来走去时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他来看我做什么呢。”
李涛不免对鹿军产生了敌意和嫉妒,觉得他太过多事,不早分手了么,扫前男友的墓做什么呢?
矫情。对,贱人就是矫情。
但冬凌草有两次去看父母回来的时间晚了,每次晚了半个小时,李涛猜想他一定是顺道去看鹿军去了,和他刚到他家时的一样,先看完父母,再看鹿军,在鹿军家可以什么都不做,光对着小白脸前男友犯花痴都能花痴上个老半天。
李涛吃醋了。
但这次李涛没有迁怒冬凌草,也没有藏着掖着自己难受,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了他:“最近有去看过鹿军么?”
不出他的所料,冬凌草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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