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死不了。”
他支撑着身体从榻上起来,对司马严续行了一礼。
“多谢先生相救,七月感激不尽,今晚扰了先生休息,让先生为我劳心劳力,实在是愧疚难安。如今夜已深,不敢再逗留打扰先生,我和流火就先行告辞了。”
司马严续点点头,并不多作挽留,略微叮嘱了几句,便送两人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七月便再也不想动弹,一头倒在了床上,谁知背部刚一碰到床板,就听他“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一下子弹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流火吓了一跳,紧张地问。
“没什么……”七月撑起身体,一手摸着背后,皱眉道:“床上好像有刺,突然背后被刺了一下,很痛。”
床上有刺?
流火下意识地伸手在床单上抹了一把,触手光滑柔软,一点异物感也没有。
等等,不是床上有刺!
是他被司马严续那特大号银针戳出来的针眼在痛吧!
流火不由心虚地转开视线,七月原本并没有太在意这事,待看到他这种诡异的表情,反而心生疑惑。
“流火。”
“干嘛?!”
流火一个惊跳,这看着就明显过度反应的表情,更加坐实了七月的疑惑。
“司马先生,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不问出来还好,一旦问出口,七月便加倍地觉得全身上下到处都痛起来,忍不住捊起袖子,检查最容易看到的身体部位,赫然只见手臂外侧,一溜殷红的大血点子,就像是一排鲜明的朱砂痣。
“这!”七月目瞪口呆。
怪不得他总感觉全身上下都像扎了刺一样,原来不是错觉,真的是被锐器给扎的到处是洞眼!流火眼看糊弄不过去了,只能老老实实地交待,听到司马严续是如何粗暴地给自己扎针放血,七月先是愕然,随后却若有所思。
手法简单粗暴,却意外地十分有效,但司马严续真的只是误打误撞才缓解了他的病发吗?七月在心底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绝不是胡乱扎几针放血就能有用,看那针孔所在的位置,都是经脉穴位所在处,落针处十分精准。
司马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他扶着床帮慢慢躺了下去,他头上有些发热,身体有些沉重,禁制发动之后的后遗症,终究是避免不了,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像以往每次那样严重,几天几夜下不了床。毕竟他被司马严续扎了那么多针,放了那么多血,也该有点补偿。他不想再烧得整天浑浑噩噩,日日夜夜如同陷入在一场光怪陆离,仿佛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恶梦中。
倦意渐渐袭来,他昏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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