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一条,就太可笑了,太滑稽了,好兄弟,你知道不,”朱猛嘴里喷出来的热气扑在我脸上,“江湖上从来没有不败的人,只有不败的武器,当年武器榜上排名第一的泪痕剑还在,它的主人萧大师却已被打得像条狗一样。”
我发现朱猛特别喜欢用这个比喻,像条狗一样。
起初,没有狗这种动物,有的只是狼,后来,狼被人驯养,经过漫长时间的禁锢和训练,狼变成了狗,朱猛没有见过我上辈子那个时代那么种类繁多的狗,他也不知道人类选择的影响力有多大,但他每次看到狗,尤其是主动巴巴儿地向他摇尾献媚的狗,都会狠狠踹上两脚。
“好兄弟,我第一次从小高嘴里听到你,却是个我从来不认识的你,小高那阵子很沮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沮丧,据说他和司马超群比武败了——但他的脑袋却没有挂在大镖局门口。从那以后,他就总是提起你,他说你是个傻得冒泡的人,自己一点本事没有,还想帮这个帮那个,自己什么事都不懂,还装的跟情场老手似的,哈哈。”
我尴尬,朱大哥,你还没喝酒,怎么就口没遮拦起来了。
“那天你被小高拖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你了,我想着难道这就是司马超群?”朱猛笑着摇摇头,“这绝对不是司马超群,看他那样子,脸上又是泥又是血,衣服比乞丐还脏还破,被人拽着头发拖了一路,鞋子都不见了——这会是那个仪表堂堂、衣冠楚楚的大名人司马超群吗?”
我干咳两声,小高这混蛋,竟然拽我的头发,我都不知道。
朱猛说完,斜了卓卓一眼,而后者正低垂眼眸,不知在想什么,朱猛似乎对卓卓的反应很满意,他猛地一拍我的后背:“好兄弟,幸好你遇到了我!我当时只想着带我的兄弟们去和卓东来那狗贼拼命,看见你那副死样子以后,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咱们俩成了好哥们,不按他卓东来编排的剧目演下去,会怎么样?”
我心头一酸,正想说话。
卓卓突然叹了口气,笑看我:“司马,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这是他头一回直接对我说话。
卓卓似乎并不想等我回答,自顾自说下去:“我让你呆在院子里别出去,都是为你好,你却迫不及待跑到洛阳找朱堂主单挑,求胜心切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改了心意,打算和朱堂主握手言和了,不过,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个武功尽失的废人。”他的目光凝注在酒杯上,看也不看我一眼,“朱堂主一旦发现你没有武功,而又威胁不到我,也就是他抛弃你的时候了,当初,他便是这么抛弃韩章和木鸡的。”
卓卓的话宛若一记重锤砸在我头上,我只来得及捕捉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韩章和木鸡?”
卓卓一笑,胸有成竹:“以堂主两位爱将的实力,到大镖局来杀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朱猛眉毛一抖。
“堂主派他两人来不过是做个幌子,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浪费更多人力去盯着他两人,而无暇旁顾第三个人。”卓卓啜饮一口,不紧不慢,“那个人是朱堂主的杀手锏,他提着一口箱子,箱子就是他的武器,目前我还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为钱杀人,所以——”卓卓笑得微妙,眼角流过一丝狡黠,“朱堂主能雇他来杀人,我也能雇他来杀人,而且,就朱堂主现在的财力而言,是远远不及我大镖局的。”
朱猛似乎想到极可怕的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豪气也随着笑容一起低迷,我不忍见他这样。
卓卓十指交叉,撑着下颌,身子前倾,微笑看着朱猛:“不过,这不是我最想告诉朱堂主的,我最想告诉您的是……您派来做幌子的那两位前锋官,已经被我杀了。”
朱猛不可抑制地颤抖:“你!你这个残暴无情的——”
“够了,”卓卓收起笑容,一脸冷漠,“你明知把他们放在明处会有何种下场,仍派他们来送死,我为什么不承你美意,顺手杀了他们?”
“朱堂主,”卓卓仰起头,叹了口气:“你在洛阳,他在长安,本是近畿,焉能养虎为患?何况你三番五次阻挠镖局行动,又任意结交朋友,今日是我们收容杨坚,你们雄狮堂又何尝没有收留过别处的叛徒呢?雄狮堂不是育婴堂,我们大镖局也不是慈善局,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凭的不过是‘强力’二字,朱猛,我且问你,”卓卓目光如电,盯住朱猛,“你结交过哪怕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吗?你雄狮堂里年年比武之后,老弱病残又到哪里去了?你身边这个人,是不是太有利用价值,以至于你在我面前还要表演一套大仁大义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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