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的二儿子,原本是跟高崎的前妻姓,姓吕,名叫建伟。《+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为了儿子的姓氏,高崎心里很是不悦,阴着脸,动不动摔杯子,砸门,做些很极端的事,但他就是不肯把自己的心玻旱出来。
高氏虽然在这个家没有太多的发言权,但她的心里对一些是非曲直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当然包括高崎的那点花花肠子。
高崎坐在桌子上抽着烟,一锅烟塞得满满得,狠狠地用拇指摁了摁,然后用火柴点着,划了一根又一根火柴,好不容易才点着,发出缕缕烟雾,弥漫在整个屋子,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鼻而来。
高氏坐在炕头上纳着鞋底,这是给高崎的一双鞋底,麻绳穿过鞋底需要费好大的力气,虽然高氏戴着顶针,但有什么针还是会弄伤她的手指,呲牙咧嘴之后,她又继续刺刺地穿针引线。
“我说,你啊,现在娃娃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了,他姓啥还不是你儿子吗?一定跟你姓有个啥么,只要建伟孝顺就好了啊。”高氏似乎能看透高崎的心。
“我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跟着他妈姓,我算个啥?我还有什么义务养活他?”
“你快别丢人了,现在孩子他妈没了,你就有义务养活他,再说了,人家建伟自食其力,哪需要你养活?让孩子听见,这多么伤孩子的心,你咋是心肠这么狠毒的人?”
“你别装大善人了,整天把建伟哄得晕头转向的,是不是准备以后你娘三来对付我?我让他姓高,有错吗?他出去人家都喊他吕建伟,我高崎颜面何在?你还护着他说话,高小亮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杀我的心都有了,建伟你又宠,我告诉你,吕建伟他可是我高崎的儿子,你少打那馊主意。”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才没有你那样的心机呢,高小亮有杀你的心,那不都是因为你吗?如果不要你对媳妇起歹意,媳妇还在的话,你说小亮会杀你吗?没想到,这事过去这么久,你还是觉得你做得对,当初不是我拼命地将你救下,别说小亮一冲动杀了你,法律都不会放过你的,连大婶都说,这叫间接杀人犯。建伟是你的儿子没错,但我总还是他的后娘吧,我对他好是我的事,你记住了我是建伟的后娘,而你却不是建伟的后爹。孩子老觉得对他的母亲有亏,你就依着他,跟母亲姓,是他唯一报答母亲养育之恩的方式,现在,你,竟然连他这种唯一报恩的方式也要取消,你说,你让建伟怎么能接受你?”
“你这个疯女人,你懂什么?平时装得跟个傻子一样,这会倒是能说得很!你这么能说,让建伟改姓高,我高崎感谢你八辈子。”
“你想得美!让我做大恶人!我支持建伟跟他母亲姓,有什么不对,想想你那时候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开了,她是多么可怜且不要说,建伟那个时候才几岁啊,母亲死了,吓都把他吓死了,要不是邻居帮忙,你让他一个孩子可怎么办?跟你姓,跟他母亲姓,不都是你高崎的儿子吗?你就别执拗了,尊重孩子,也尊重你!|”
“好好,死女人,你是成心和两个娃拧成一股绳气死我吗?大道理一箩筐一箩筐的,我高崎说不过你,但我有言在先,如果跟他母亲姓,就从这家里滚出去!”
“好,那我跟两个儿子搬出去!了却你的一片心意!”
“臭女人,这就跟我杠上了,好了,你们都出去,我高崎马路上随便抓一个女人都比你热乎。”
“那你随便去抓,看还有哪个女人比我更傻的。”
高崎一生气,便将桌子上的一堆茶杯子全部摔倒了地上,玻璃杯砸到了地上,立时粉身碎骨,高氏急忙跪在地上,心疼得不行:“哎呀,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茶杯,你怎么能不惜疼地摔了,这都是钱买来的啊?”
“又怎么了?这是惜疼啥呢?”大婶走了进来,看见跪在地上的高氏,急忙扶了起来,大声地骂道:“高崎,你这是做什么?地里的活你是一把也不干,他婶子买菜换了几个钱,变卖一点家什,你倒摔得有理由啊?”
高崎也是一个奇怪的人,对谁都摆出一副凶悍无比的样子,唯独看见大婶,乖得跟猫一样,大婶说什么,他都低着头不说话,时而嘴里还不断地应着:“对,对,对。”
高氏看见大婶进来了,急忙站了起来,一副叫苦不迭的样子:“他婶子,你倒是看看啊,这日子就叫个活不成了,建伟跟他妈姓就姓么,他非要让建伟姓高,心里窝着气,我一说,还给我较上劲了,这不,连我的茶杯都摔碎了,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茶杯啊。”
大婶坐在炕沿上,将自己的腿支起来,随手在桌子上拿起一盒烟,取了一根,抽了起来,吐出一圈一圈的烟雾。
“我说高崎啊,你怎么这么死心眼,你脑袋就不会转一下弯吗?建伟既然能找到你,就算是你前生修来的福气,你还折腾个啥?当初你抛弃他们娘俩的时候,咋就没考虑过将来会有一个孩子姓高,这会你不服了,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资格让建伟姓高,冲他母亲,抚养建伟长大的是他的母亲,姓吕,理所当然。”
“看看,他婶子都是这么说的,就你,非要让建伟姓高,姓高了又怎么样?你让建伟怎么看待你这个做亲爹的呢?”高氏说了一句。
“你就住嘴吧!少在这里装好人?你就知道和两个儿子拧成一股绳来欺负我,你还有个什么能耐?”高崎很不满地发出鼻音。
“我在呢?你还数落他婶,母亲不跟儿子拧成一股绳,那还叫一家人吗?就你分得这么清,难怪两个儿子对你不咋地?高小亮的那事,你以后在外人面前就甭说了,丢人的很,原因都不在你吗?要不是他婶拼命地将你救下,你说现在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你想过吗?还动不动骂他婶?”
大婶数落了一阵子高崎,又拉着高氏出去了,说是帮着高氏做什么饼,高氏基本上做出的吃食很一般,但大婶做出的就是很不一般了,所以高氏总是要大婶教她怎么做,大婶呢,也乐意去教高氏怎么做。
高崎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没好气地骂道:“笨女人,让你做个吃食还不是等于给猪和食,谁能给你教会?”
吕建伟从外边回来了,扛着一把锄头,脚上还穿着一双球鞋,鞋头已经破了,还露出脚趾头。
他一屁股坐在房台子上,脱下破球鞋,用力在地上磕了磕,从鞋里倒出一堆土来。
听见大婶在说话,吕建伟走了进去.
“哦,是婶子啊?怎么?教我妈做饼呢么?”
“呵呵,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你妈唠唠嗑也好啊,在家里一个人闷的。”
大婶一边说着,一边去抚摸吕建伟的额头:“多实诚的孩子,看给累得满头都是汗,快点,我跟你妈刚烙的热饼,先吃一点,填填肚子。”
“妈,我爹呢?他还没吃吧?我先端过去让他吃吃。”吕建伟端了一盘子热饼向房间里走去。
高崎看见吕建伟进来了,还端着一盘饼,忙把手里的烟锅在桌子上磕了磕。
“你去哪里了?一早上不见你的人影子。”
“我去耕过的地里看看,有些地脚嘎啦没有耕到的地方,我用铁锹挖了几下。”
“哦,那一起来吃吧。”
高崎心里嘀咕着:这孩子,还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连这么一点活,他都看在眼里,用铁锹把没耕到的地方都挖了一遍,看着建伟大海淋漓的样子,他忽然有些心疼。
高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建伟,几次想张口说说改姓的事,但想到早上高氏和大婶所说的话,他又将到嘴边的话活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高崎的桌子上摆着祖宗的灵位,高崎每看到那个灵位,就有一次叹息:“唉,我真是不孝啊,自己的儿子却跟别人姓了,死了以后还有脸见祖宗吗?”
吕建伟抬起头,看着高崎:“怎么了,爹?是不是有心事?”
“哦,你说我啊?”
“嗯,就咱们两个人,当然是问你了。”
“没有,没有。”
“哥那事都过去了,您也别往心里去,我哥的心情你也理解一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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