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那边你上过的大学里关于你的信息都被人盗走了。”陆芳阴恻恻的说道。
“黑客吗?”听到这话,慕予辰的眼神暗暗的沉了下去,他的嘴唇微微抿着,有些不安。
“你觉得除了你的老相好的,还有谁会对你的事儿那么上心?”陆芳的情绪似乎也没有刚才那般着急了,反而淡定下来之后,还要揶揄慕予辰两句。
“范勻?”
“对。”
“真没想到,他居然把手伸到美国去了,这是准备全员出动,整死我吗?”慕予辰也带了一丝不正经的调笑意味,但是那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调笑。
范勻不是第一次想他死了,估计这么多年来,他每天做梦都想他死,丫憋了很久了吧。
“你还真是招人恨呐。”陆芳缓缓说道,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无奈的轻叹。
许久,听不到慕予辰的回答,陆芳正有些奇怪,还准备开口问一句,他是不是死掉了。
却不想电话那头突然便响起了慕予辰的声音。
“陆芳,我们玩儿一把大的吧,置之死地而后生,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
同一个时刻,楚怀刚刚打开门,一只脚踏进自己在B市的公寓,房内的灯便亮了。
见着那开灯的人,再看那端坐于客厅沙发上的人时,楚怀便收回了那只刚刚踏进房内的脚。
他站在门口处,并不急着进去。
楚怀双手抱臂,神色之中颇有些傲慢的看着那个他应该称作父亲的人,眼中是一闪而过的不屑。
“楚先生,有何贵干?”一声看似问候的话说却没有丝毫尊敬的意味。
“呵,楚家的家教还真是别具一格啊,”那个开了灯,还不自觉的站在开关旁的人此刻说了一句让人听来格外刺耳的话。
“关你什么事?给我滚出去!”楚怀看都懒得多看那人一眼,一句话直接甩出,却是直接毁人面子的话。
那人脸上似乎也有些挂不住了,一张本来素白的脸瞬间黑了一半。
“楚公子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那人一双狭长的眼睛看着楚怀,似笑非笑的道。
“你是客人?滚出去!”依旧是七个字。
确实,两人是带了专人过来开锁,然后才进来屋子的。
自然也算不得客人了。
那人虽然面上有些许的挂不住,但是却也不会很影响他的心情,只见他转身朝着楚父的方向轻轻点了个头,然后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这里本就不需要他,该交待的事情,早就已经交待好了,现在他只是静静的等着事情的结果而已。
离开之时,他从楚怀身旁走过时,微微顿了顿脚,他却轻轻哼了一声,一转头对着楚怀,笑的极有深意。
“不知道楚公子等会儿还会不会这么硬气了,其实范某人很想留下来观瞻的,奈何楚公子不欢迎,既然如此,那范某人也是识趣的人。”
听了这一堆貌似是废话的话,楚怀已经不耐烦了。
那人也知道,言语上太过,只会激怒他,到时候必定会起反效果的。
所以他识趣的在楚怀临近爆发的时候,迅速闪人。
慢慢的,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异常的诡异,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似乎很有默契。
首先打破这份沉默的是楚怀,他进屋,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楚父,然后直直走过,却甩下了一句话:“你也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不似对待范勻的强硬口气,但是说出的话也让人听不到丝毫的温暖。
楚父似乎也习惯了楚怀的这种说话方式,他并不起气,只是咳嗽了一声,便开口,说出的话却生生的将楚怀的步伐拉住:“你当我不知道她的存在吗?”
“什么?”楚怀转身,眼睛微眯,带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肯好好说话了?那行,我问你,为什么不回家?”楚父黑了脸问道。
“我家就在这里,我回哪儿去?”楚怀双手抱臂,不过倨傲说道。
“混账!”楚父开口,隐隐有发怒的趋势。
楚怀挑衅一笑:“您老人家今天才知道我是混账吗?”
然后转身,徒留一个背影给楚父,下逐客令的意味相当明显。
过了许久,楚父也不动,他看着自己这个唯一一个儿子的背影,却是有些叹气。
“楚怀,我跟范家做了一个交易……”
“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我不想知道。”楚怀直接打断楚父的话,丝毫不留情面的。
“呵,肮脏?”楚父似乎是被这两个字逗笑了,他站起来,然后朝着楚怀的方向走去。
“我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我自己?还不是为了你!”楚父几乎是吼起来的。
“别说是为了我,恶心。”楚怀也转身,跟楚父对视,冷冷说道。
“恶心?呵,你就算恶心,也由不得你不干了。”楚父似乎有种报复的快感在里面。
楚怀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话,他不要听。
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转身,朝着内室走去。
“楚萦那丫头可在范勻的手上呢。”一句话如深水炸弹一般炸响在安静的公寓里,炸响在楚怀的心头。
“你说什么!”楚怀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快速走到楚父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
楚父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楚怀,暴怒的,不安的,想一个随时都会发狂的野兽一样。
“范勻说,如果你不合作,他就弄死楚萦,你要相信他,八年前的事情你也知道吧,他既然敢出手把慕予辰往死里搞,就不怕他不敢弄死楚萦,更何况楚萦还是个女人,谁知道他有什么手段……”他话未说完,楚怀已经目眦尽裂一般的满眼通红。
他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他应该叫做父亲的人,这是他第一次怒吼,带了一丝杀意:“那是你的女儿!你由得别人糟蹋!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楚父被楚怀直接扔到了一旁,力度大的出奇,让楚父着实的摔疼了。
他倒淡定:“女儿?谁知道她是不是我的种?也只有你这个不孝子拿她当个宝。”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可言,在偌大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楚怀却已经沉默的不知道还说些什么去发泄心中的熊熊怒火。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希望自己不姓楚,姓什么都好,都比楚家干净。”
似乎是失掉了力量,楚怀已经不愿意再去看那瘫倒在地上的楚父,他那本来不息的燥怒也早已经平息下来,化成了一片死寂。
他一步一顿的走进了内室,关上门,将整个世界隔离在外面,似乎这样便远离那些肮脏龌龊一般。
门外久久的没有了声响,片刻之后便听到一声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想来楚父从地上爬起来了。
似乎是想做最后的努力,楚父走到那紧闭的门前,许久不过低低的说了声。
“我知道你喜欢夏家那丫头,事成之后,慕家必倒,你还怕她不跟着你吗?到时候B市的太子爷可不是慕予辰,而是你了。”
许久,听不到楚怀的回应,楚父也知道很多话适可而止即好,不宜太过。
“你好好考虑吧。”
一声缓重的声音响起在门外,便再无声响了。
然后便听到了门口的门声上锁的响声,所有人都已经走了。
世界终于平静了。
――分割线――
夜晚的B市,郊区的某别墅里,二楼的白窗帘随着风阵阵的飘动,隐隐的能够看到巨大透明落地窗内,那床上赤缠的男女。
娇喘阵阵,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只是一句话语便能够让人浮想联翩。
许久,二人似乎完事儿了。
只见那女子脸上还泛着潮红,她依偎在男子的怀里,看起来乖巧极了。
而那露在外面白皙的脖子上还有清晰的痕迹印证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多么让人面红耳赤。
女子似乎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巴,她不安的扭动着,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看着男子,闪着灵动的光泽。
“匀,怎么回事,今天晚上似乎有心事,都不专心了……”说到后来,似乎自己也有些害臊,女子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
那男子只是轻笑,他捏了捏女人的脸蛋:“怎么?小妖精,没吃饱吗?”
一句话,便让女子更加的羞涩,只是那双手,却不安分了起来。
直到男人的火重新被撩了起来,他才抓住了女人那双四处点火的手。
“还想继续?”未等女人反应过来,他便一个翻身,将那似乎期待已久的女人压住。
远远的,便能听到女子的娇呼声,呼声痛苦与欢愉交杂,与男子的低喘融合在一起,满满的都是暧昧的气息。
深夜,女子已经安睡,似乎是折腾了一夜,已经疲乏了。
看了看那还在睡着的女人,男子的眼睛却是没有任何温情可言,似乎刚才的温存只是南柯一梦,做不得真。
他动作跟轻快的下了床,随意的披着一件睡袍,遮住了精壮的身体,在午夜里却带了点点魅惑气息。
他下了楼,很有目标性的朝着一楼地下室走去,手上还拿着手电,看起来是去察看些什么。
一推那厚重的铁门,迎面而来的便是潮湿的气息。
而隔着月色,隐隐可见,那地下室的床上睡着一个人,隐隐约约能够看清楚身形很娇小,是个女孩子,细细看那五官,便让人不禁了然。
顾影,失踪了一天的顾影。
听到了那铁门被打开的声响时,顾影便已经醒了。
顾影一向睡不安稳,更何况在这样一个地方,就更加是翻来覆去,没有任何好觉可言。
她自然知道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专门来探望她,就是用铜墙铁壁关着她,那个多心的人依旧会放心不下。
“范先生好兴致,大半夜的不睡觉,喜欢瞎溜达。”顾影已经从那有些硬的床上爬了起来。
反正也睡不着,索性不睡了。
范勻似乎对于顾影这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完全不意外。
楚怀他还是知道的,那样一个什么时候都能够保持镇定的人,他养出来的妹妹,自然也不会差。
“我只是来看看,楚小姐可还缺点什么?”范勻也不进去,他只是靠在门旁,胸前的睡袍衣襟随意散开,露出大片胸膛,在那月光下,看起来还布了点点的殷红。
一看那痕迹,顾影就知道范勻刚才干什么去了,她不过嗤笑一声:“一夜值千金呢,范先生不累吗?我这里啊……”
顾影状似很认真的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地下室四周。
然后笑眯眯的看了看范勻:“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就是多了个人渣。”
“呵呵。”范勻似乎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话,他轻轻笑了一声,在深夜里听起来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楚小姐可真是有意思。”他说完这话,便一脚踏进了地下室,一步一步的朝着顾影走去,直至走到了顾影的跟前。
顾影算得上他计划之外的人,但是却也是计划之中出现的最有力的关键人物,所以他还是不讨厌顾影的,相反还有点感谢。
他将脸凑近,然后与顾影四目相对,隔着夜色,看起来,格外朦胧。
他调笑的说道:“白天里没注意,专门想着怎么给楚小姐下药呢,现在这么一看,楚小姐还真是楚楚动人啊。”范勻将手轻轻的搁置在顾影的肩头,看似轻巧,力道却是不小的。
顾影的额头登时出了一层薄汗,但是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顾影咧嘴一笑:“白天那药的滋味,本姑娘还记着呢,这个亏总不能白白吃了。”
顾影眼睛微眯,纵使肩头疼的让她颤抖,她也要在嘴巴上让范勻不舒服。
她可没忘,白天范勻打电话给她时,只说了一句话便轻易戳到她的命脉。
“想知道你妈妈当年跟楚少爷的父亲是怎么回事吗?”
她从来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楚怀只字未提,她也权当自己不感兴趣,可是有谁会不想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怪她掉以轻心,一句话就彻底的勾走了她所有的魂,她也不管不顾的一个人去了。
着了道,是她活该。
只是面前的男人也着实可怕,北方这些年,所有家族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似乎都知道一样,大到家族之间的权谋争斗,小到子孙丑事,他总能轻易说出一个人的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诱你,而你明明知道那可能只是一个套,却依旧愿意往里钻。
这是顾影从意识即将昏溃之时才明白的事情。
“楚小姐。”范勻叫了顾影一声,将她从回忆中强行拉出。
顾影一听到这声音,便忍不住眉头一皱,满脸的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呵呵,看来楚小姐很是讨厌范某人啊。”范勻微微一笑,带着招牌式的笑里藏刀。
“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滚。”对着范勻,顾影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
虽说范勻长了一副好皮囊,有北方男人所没有的清秀细腻,气质也是儒雅的。
但是打心眼里,顾影就是不喜欢他。
因此,此刻本就心情烦躁的她,说起话来,自然就更是能省则省,能骂则骂。
范勻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被厌恶的感觉。
他只是凑近顾影,然后闻了闻她的发香。
“怎么办?范某人舍不得走了。不是楚小姐说一刻值千金吗?这还得看,这是跟谁一起过的呢。”范勻的笑意在看到顾影听到这句话时有很明显的颤抖以后,则更加深了。
只是细细看去,也能看出,他那笑容里还带了一丝失望。
刚进来的那一刻,顾影那通身的气质着实吸引了他。
太像了,太像那个他连跟别人温存时都会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脸。
所以他鬼使神差的进来,鬼使神差的调笑,但是所有的兴趣却在这一刻都全部失去了。
不是她的人,始终不是,即使再怎么像,也是会有差距的,就比如这丝毫不掩饰的情绪,还有这害怕的颤抖。
那个人应该永远都不会这样,那么她会怎么样呢?
真是令人期待啊。
范勻突然便那样抽身离去,也不再跟顾影多说一句话。
顾影似乎也有些诧异于范勻的离去。
刚才那一刻,她着实是有些害怕了,范勻的名字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关于八年前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只道此人什么事都可能做的出来。
却不想他像是突然失去了继续用言语去刺激她的兴致。
暗暗的庆幸了之后,顾影再也不敢随便睡着了,眼睛就那样睁着,带了戒备的姿态。
夜深了,天亮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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