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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兄弟，最好的朋友。”

肖遣的面容平静无波，只是微微垂下了双眼，睫毛轻轻扇动，他说：“你真是睡得太久了。”

郭少聪说：“我一直觉得你给我很熟悉的感觉，到了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肖遣，那些事情你还记得吗？”

肖遣抬眼看他，“你的梦，我怎么会记得呢？”

郭少聪问他：“那你可不可以听我说。”

“我觉得意义不大，”肖遣答道。

郭少聪心头阵阵难受，可他仍然继续说道：“既然都来了，多听我说两句吧。”

肖遣犹豫了一下，在床边坐了下来。

护士已经帮郭少聪将床摇了起来，他仍然使不上力，只能靠在床头，他告诉肖遣他的那个梦，“在梦里，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你帮了我很多，而且一直喜欢我。我知道你的心意，却不愿意回应你，直到卓小然回来，设计陷害了你，结果……”郭少聪不愿意再提那件事，“你被他给害死了。”

肖遣默默听了，那些前世的记忆，现在听起来，却像是别人的故事。他忍不住看郭少聪，现在的郭少聪看起来很憔悴，完全没了意气风发的样子，他突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老天爷要让郭少聪知道这些呢？难道是想要郭少聪到了现在才来偿还他的一腔情意？但是真的很可惜，他不需要了，他的爱有人接受了，过去付出去那些，他也不打算再要了。

“所以呢？”肖遣说，“不过是个梦罢了。”

郭少聪看着肖遣，突然觉得这个并不是过去的肖遣，虽然他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可是他平淡而冷清，他不会有肖遣看着自己的炙热眼神，也不会有肖遣那个常常挂在脸上的微笑。

自己对他来说大概是个陌生人，而他对自己来说，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他的那个肖遣，已经死了，被他一枪杀死了，尸骨无存。

郭少聪心痛得厉害，他仰起头靠在枕头上，想要缓解那阵疼痛，可是迟迟无法过去，肖遣见到他的眼角甚至泛起了泪水。

肖遣最终站了起来，问道：“卓小然呢？”

郭少聪猛然间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肖遣问的是哪一个卓小然，过去那个被关在医院里，神智一直没有清醒，而如今这个，他与卓小然一起掉落江水，可是从他醒来到现在，他却一次都没想起过卓小然。

他不可否认自己爱卓小然，但是在上一辈子的最后那些日子里，他沉浸在对肖遣的思念与痛悔中不可自拔，直到现在，他还是被那时候的情绪占据着心绪，反反复复想的都是那个被自己杀死的肖遣，他会想肖遣死去了还睁着的双眼，沉重的身体落入江水中的声音，那段视频他反复地看，尽管已经是一种折磨了，他还是无法阻止这种自虐。

或许到了最后，他最爱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肖遣，只是那是个在他记忆中的肖遣，反复折磨着他的肖遣，已经不在这个时间上的肖遣。

肖遣看他神情痛苦，伸手帮他按了铃叫护士过来。

“我先告辞了，”肖遣说道。

在肖遣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郭少聪突然叫住肖遣，“肖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梦里那些事都是真的，你就是那个肖遣，你觉得你会原谅我吗？”

肖遣丝毫不曾犹豫，很快回答了他，“如果我是他，就已经完全不在乎你了，你想要原谅吗？想要就给你，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郭少聪缓缓闭上了眼睛，“我明白了。”

肖遣从医院出来，不可否认郭少聪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情绪不自觉就有些阴郁。可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他掏出手机给周子辰打电话，今天是李雪生日，他和周子辰约好了去给李雪买生日礼物，晚上还要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