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哪里也不许去!”斯内普把安格斯摁在沙发上,盯着他蓝色的眼睛,“如果你不想得到惩罚。”
“我以为你为给我一顿鞭子或者一个让人疼痛的魔咒,斯内普先生,为把自己处在不安全的地方,并让监护人有被誓约反噬的可能,虽然我挺想那么做。”安格斯用他有些尖锐的童音冷淡地道,就像刚才的缠人小鬼不是他一样。
斯内普怔了一下,放开了安格斯,就像他是一个挑错的苹果。他站立了一会,就在安格斯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选择了一言不发的离开。
安格斯几乎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也许父亲已经开始厌烦他了,但是那只是几乎,他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他要父亲承认,他不仅仅只是一个责任,不去亲近他,不去关爱他,只是保证他平安长大,那么他情愿到孤儿院去,他早就经历过一次没有亲人的生活,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安格斯承认他要贪心得多。
如果只当一个听从大人的乖孩子,他只会被随意的决定他该怎么做,也许是因为他年纪幼小,也许是打着为了他好的名义,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安格斯·克拉伦斯不要当一个软弱的,只会躲在避风巷里的小鬼。
安格斯从他的包里拿出笔记本,那里记有亚尔林的私人电话和住址,如果流传出去必定会让很多人疯狂,安格斯和哈利都决定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拥有这个。
安格斯犹豫着要不要给亚尔林写信,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做法不能取得自己想要的效果,亚尔林还没有成年,也许他有对付长辈的经验。
致家长的某本书上说,当孩子出现偏执的情绪时,父母应该给予关注和疏导,然后安格斯就可以乘机表述观点,曾进感情。
鉴于这是他第一次的实践应用,他也许可以请教一个真正的孩子,他相信亚尔林一定可以给出有用的建议,并不会为此嘲笑他。
“小主人,约尔没有和小主人一起回来吗,他是不是躲到哪里去偷懒了,真是个坏灵,莫里斯一定要惩罚他……”莫里斯给安格斯端来甜点,嘴里不满的嘀咕着。
安格斯这时才想起那个忠心耿耿的年轻家养小灵,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猜测着说道:“约尔可能被父亲石化了,你能找到他并带回来吗,莫里斯?”
“斯内普先生去找小主人的时候很生气,是不是约尔做错了什么,莫里斯一定要把他的耳朵放进烤炉里去惩罚他。”莫里斯显得很生气。
安格斯确莫名地哆嗦了一下,就好像莫里斯是要折磨他的耳朵一样,他决定不再讨论这种问题。
“莫里斯,双胞胎来信了吗?”安格斯没有猫头鹰,他只能等待双胞胎主动给他带来乐趣或者是麻烦,安格斯把它当成一项不错的娱乐,如果没有刚好撞到父亲大人手里。
莫里斯眨了眨他的大眼睛,委婉地述说了一个事实:“莫里斯刚才在客厅里收拾了一地的羽毛,也许是到了猫头鹰换毛的季节。”
“……我需要写一封信,你可以去把约尔带回来,让他待在麻瓜的地方太危险了。他并没有任何错误,你并不需要惩罚他。”
这天晚上,斯内普出现时看不出与前些日子有什么区别,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照常是安格斯提出魔法书籍上的疑问,斯内普做出解答,然后安格斯尝试了一剂简单的魔药,并且完成得十分完美。安格斯享受制作魔药的乐趣,热衷于收集父亲隐晦的赞赏,欣喜于与血亲亲近陪伴,好像一切现实都被排除在外。
——平静而安宁。
安格斯偷偷看了眼表情严肃而又带着柔和的魔药大师,他好像从来没有发现,在面对魔药时,他的情绪真实而柔软。
安格斯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的存在不会被这个男人本能的防备,一个星期才有的短短时间的相处,总是一遍一遍坚定安格斯的信念,他不是一个自作多情的,被人嫌弃的可怜儿。
斯内普这一次并没有立即离开,一本《现代魔法史》被放到安格斯面前。安格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斯内普。
“哈利·波特,闪电男孩,真是让人惊喜的大人物。”斯内普做了几个停顿,听起来意义完全相反,他在安格斯面前摊开魔法史——曾经被安格斯仔细翻看过的那本,安格斯甚至记得他在食死徒的审判那一卷留下了很深的指痕——讽刺地挑起嘴角,“我假设,你知道他的英勇事迹,不会愚蠢的被这该死的名气迷惑住,安格斯·克拉伦斯。”
“当然,我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斯内普先生,不,父亲,我不是分不清真实和虚荣的愚蠢小鬼。”安格斯被突如其来的怒气支配了大脑,他觉得他受够了血缘者的轻视和质疑,“我知道那些巫师只是需要一个信念,因为伏地魔总有一天会回来……”
“够了,闭嘴!”斯内普显得更加苍白,并给了安格斯一个锁喉咒。他双手支撑着桌面,紧紧地盯着安格斯,膛剧烈的起伏着,呼吸变得十分急促,“听着安格斯,远离哈利·波特,忘记你那个荒谬的妄想,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黑魔王已经消失了。”
安格斯想要发出声音,但他的努力没有任何作用,他眼前的男人剥夺了他辩驳的权利。安格斯觉得有什么堵住了心口,他爬上桌子,一口咬在了斯内普的手臂上,发泄自己的不满。
铁锈的味道很快溢满了安格斯的口腔,他怔怔的松开牙齿,缓缓低下头。
看啊,他果然还是一个只会无礼取闹的小巨怪,只会成为麻烦和拖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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