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意告知他人。”微生逆嘲笑道。
“那你如何得知?”
“其实在西域我见了一名唤流亭的人。”微生逆想起来说道。
“流亭酒肆,流亭?是否就是那日你饮酒回来?”顾隰也回忆道。
微生逆朝顾隰点点头而后说道:“他是个很可疑的人,内力比我更甚,而且他知晓当年左丘亥封印我爷爷灵骨之事。”
“是他告诉你灵骨在皇宫?”顾隰也收起笑脸,紧张起来。
“嗯。”微生逆缓缓道来,“那日我们在沙漠遇袭,便是流亭的把戏,还有那地宫。”
“我们从西域归来一路畅通,原来是他从旁动手。”顾隰若有所思道。
“看来此人便是要我们平安归去,我们当真成了他的棋子。”微生逆点点头,“那次我们在沙漠被黑衣人围攻,我猜测应该是个试探。”
“他欲让我将那地宫的平安锁带回宫,而让你去夜探皇宫。”顾隰严肃道,他心中想起那把锁来,忽而怀疑起那左丘颉和流亭二人的关系来。
“左丘颉是否让你查前朝?”微生逆突然意味深长道。
“不错,他还让我查法器的事,当年左丘亥登位发现法器失踪直到如今都没找到。”顾隰看着微生逆对自己放下戒心,而自己也全盘托出像是与老朋友叙旧一般。
“那你在武林大会上怀疑我何事?”微生逆也对顾隰坦白。
“你的剑和铃铛有问题。”顾隰瞄了一眼微生逆的腰间说道。
“其实我也深觉这翟瑄和翟琮有问题,只是谬音还没有完全告诉我。”微生逆有点郁闷道,谬音有太多事藏在心里了。
“那你的剑和铃是如何得来的?”
“我六岁那年闯进了谬音占星的地方,无意间将血滴到其间,而谬音看到后便将其给了我随身佩戴。”微生逆回忆道。
“前朝之事只有谬前辈最清楚。”顾隰说道,说起来他到此却不见谬音也是很奇怪。
“他回岛了。”微生逆有些无奈道。
“那谬前辈也是前朝之人?”
“他是前朝的大祭司,而我禇承是他的责任。”微生逆苦涩地说道。
顾隰也知道微生逆与谬音之间的丝缕不可捉摸的关系,也是默不作声。
“现在一切都已然明了,你作何打算?”微生逆收起那情绪,蹙眉问道。
顾隰沉默了——他的记忆只从与师父在山林间野鹤闲云开始,对生身父母全是空白。如今想到自己身世竟是这般凄惨,最先冲进脑子中不是那血海深仇的灭门之怒,却是自己竟被蒙在鼓里许久的怨恨。
被欺骗的怨恨和痛苦,就像刚发现那半珏一样蔓延在全身。如今已经凝固在血液里,却不再流动,不如当初那般沸腾。
这血海深仇,他要怎么报?
“你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微生逆见他沉默,便随口说道。
“难道你没想过为褚家报仇吗?”顾隰终于开口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微生逆像是说着一间无关紧要的事般。
“阿逆也是阔达。”顾隰幽幽道。
“那你想如何?”
短暂的沉默,顾隰脑中已然千思万绪如电光石火,最终似乎是决定般道:“帮左丘衍夺位。”
微生逆听到顾隰所言一愣,而后眼眸闪光道:“如此有趣。”
“阿逆要来与我一道吗?”顾隰神色再次凝肃下来,这次并不理会微生逆的调侃,直入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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