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你的胳膊还疼不疼?”
“没事,早不疼了。”
“大舟,给金贵再换点药。”郑金贵胳膊在拼刺刀时受了伤,不过还好是轻伤。轻伤是下不了火线的,他倒也没丝毫怨言。
“贺帅,你脚怎么了?”陆卫军眼瞄了下,发现贺帅的脚包了东西。
“他,哈哈,班长,你猜猜?”刘大舟笑了起来。
“说,到底怎么了?”陆卫军叼着烟,猫腰坐到贺帅边上,抓起他的脚。
大舟嘿嘿笑了两声,边拆着金贵的纱布边说,“有鬼魂附到老鼠身上,把他脚给咬了。嘿嘿,班长,你当心点,你杀的人可不少。”
“听你小子胡说八道。”陆卫军把包的布扯开,看了看,说,“出血了,消炎药抹了没?”
“没抹。”
“找出来,我帮你抹。”
“金贵,金贵,我可怜的金贵啊,你这个没娘疼的孩子,班长只会疼贺老弟。我可怜的金贵哥啊……啊……”大舟掐着嗓子捂着脸做垂泪状就唱了起来,唱地还真有那个京味在里面。郑金贵哈哈笑了起来,陆卫军也笑了起来,贺帅点着大舟笑着说,“我还不知道你是票友……”
王少红站在洞口隐蔽处,抽着烟,听到洞里传来的笑声,嘴角也弯了起来,有多久了?他们已经没笑过。
雨下下就停了,外面出了太阳。洞里积了点水,还好不多。今天洞外是王少红放哨,洞里则是郑金贵值日。他光个膀子,拿头盔朝外窑水,嘴里还叼根烟。陆卫军在睡觉,贺帅和刘大舟在下象棋。
这象棋是前面的兄弟部队留下来的,其实也不能算是象棋,一张塑料纸上歪歪扭扭画了楚河汉界,象棋则是塑料瓶盖子制成的,各种各样的塑料瓶盖,装消炎药的,装净水片的,装酒的。小的做卒子,大的做老将,上面用笔写着各自的功能。但总算是副棋。除了这副棋,还留了副扑克给他们。扑克牌早就失去了原有的颜色,比原来厚了许多,上面的颜色五花八门,看着就让人作呕。但如今,这却是说什么也丢不得的宝贝。
金贵看舀地差不多了,便也凑上来。他棋艺不行,便也不开口,只是看着。几个人上面的衣服早脱了,只是下面的裤子还穿着,贴在身上,潮呼呼地难受,又痒,只想伸手去抓。
洞口一暗,有人弯腰走了进来。抬头去看,竟然是连长,三人忙想去抓衣服起身敬礼,但却忘了这洞根本是站不直的。郑金贵最高,撞地直咧嘴。张玉柱哈哈笑了,看着郑金贵,问胳膊好了吗?郑金贵答说好了。张玉柱拍了拍他,说,“好样的,是个汉子。杀了三个,立功了!”陆卫军也醒了,忙起身,也去抓衣服。
张玉柱说,“衣服别穿了,下面也脱掉,都给我光着屁股!都是老爷们,这里又没有女人,怕什么。衣服不能穿,穿了就脱不下来了,会沾层皮。等下后勤会送来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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